我深感丢脸,正好推开他,然后悲催地发现嗓子好像也劈了。
说话声音像个被家暴过的疯女人一样又尖又细。
按门铃的是送外卖的——楚令尘可真有先见之明,因为我绝对不会吃他亲手做的饭,一是因为我有骨气,二是因为他做饭难吃得像是生化武器。
刚好外卖袋里送了一包纸巾,他飞快地把它掏了出来递给我。
不知道是什么劣质纸巾,我第一次竟然没拆开,楚令尘还在看我,我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纸巾袋子撕了个稀巴烂。
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好使用连同袋子一起被我搞得稀巴烂的纸巾来擦眼泪。
然后就是沉默。
或者说是一种僵持。
我坐得笔挺,拿着一大坨纸巾往脸上按,楚令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手机好像响了一下,然后他看了眼手机,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呵,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接电话还要避人耳目——我在心底冷笑,面上依旧高冷地用纸巾按脸。
楚令尘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似乎想拍我的肩膀,手伸过来又停住了。
最后对我说了句,“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