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见过好几次的年轻人——好像是叫小孙,他声音嘶哑,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楚队……?和我们一起去踩点的时候失联了。”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有几块很显眼的淤青。
“什么叫失联了?”“……?我们被发现了,撤离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武白……?楚队他留了下来。”
他眼里流出露出一点困惑:“他说那是家里人认识的很重要的朋友,他要…… ”“……?帮我找回来?”离体的游魂回归肉体,我开始感受到真实的疼痛——像是有什么在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没来由的怒火烧得我几乎昏厥。
我踢翻旁边的凳子,有些控制不住地低吼:“他为什么老是这样!他为什么又自作主张!”“不是的不是的……?”小孙扑过来抱住我,慌乱地解释着,“楚队他本来就没打算撤离,就算没看到那个像武白的人他也不会轻易走了…… ”“他好像……?原本就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去的。”
就像是有一根银针戳中我的神经,我浑身一颤,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我突然问:“这个团伙的老大是谁?他们老大的老大是谁?”毒品之上,永远不可能只有毒品。
小孙松开手,钱姐吐出两个字:“老莫。”
原来是他——那个五年前杀害楚令尘父母的通缉犯,五年后害我父母丧命流弹之下的军火商。
事情的脉络终于在此刻浮出水面。
楚令尘从来没想过困住我,那些一起生活的日子从来不是囚禁和监视——那些平凡生活的每分每秒,都是一场无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