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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纾解压力也犯不着家里每个房间角落里头都点一盘吧?还都是不同味道的。唐芸觉得说不定钱方那病就是被这熏香熏出来的。她在这屋里待了十来分钟就觉得被熏香熏得头疼了。

殷扬没多说什么,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便把鼻尖萦绕的一股气味给屏蔽掉了,余光看了眼一脸嫌弃的唐芸,微微笑了一下,却没什么动作。

殷扬表示,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才能成大事。

走进卧室里看到了卧床的钱方,脸色是不大好,问了几句话后就开始咳嗽个不停,殷扬给钱方把了把脉像,却只得出了一个体寒的症状,理应不该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殷扬又看了看对方的舌苔,换了只手继续诊脉。

过了几分钟,他微微叹口气,果然他就该知道寻常看病的单子在他这儿就是个稀有品种。

这钱方估摸着肯定还是被什么东西缠着了,年纪轻轻,身体里的寒气就那么足,定是从小到大就和什么东西相处久了,积攒起来的。日久天长了,便压垮了身体。

殷扬看了眼钱母,在心里估计对方的接受能力如何,毕竟对方找上他,只当他是个普通医生,医术高明了点,而不是当他是个铲妖除魔的异人,贸贸然跟对方说,她儿子之所以卧床不起,实则是因为有阴鬼缠身寒气太重,保不准对方就要把他和唐芸两人轰出去。

钱母听到殷扬叹了口气,立马提起了一颗心,忙问道,“怎么样?我儿子他病得很严重么?”

殷扬顿了两秒,道,“我想和之前给钱方看过病的医生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