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业摸摸鼻子,敢情那段时候,眼前这人一直跟看猴戏似的看自己怎么小心翼翼地追求人么?
殷扬轻咳了一声,说道,“不过那时候你倒是迟钝,分明我都许你留宿在我那屋子里了,你都没察觉出来。”
肖业闻言眼睛微微睁大,殷扬这言下之意是在给自己开脱么?他忍不住心里好笑,微微勾起嘴角,“那也是我好说歹说才争取到的,怎能怪我迟钝?”
殷扬想了想,没了话说,见肖业没真计较,便干咳两声,端起桌上一壶茶沏了两杯出来,道,“那为师敬你一杯茶,作谢礼。”
肖业接过茶,“都端出师傅架子了,徒儿哪敢再计较。”他弯起眼角笑眯眯地押了一口,“好茶。”
“是不错。不过真要论起来,还是你当年亲自炒的茶最好,最香。”殷扬说道,惹得肖业又看了他一眼,有些失笑。
两人都没再怎么开口,在茶香袅袅里偷得浮生半日闲。
唐芸进来的时候一愣,险些就想退出去,这气氛简直怪异到了极点,明明两个看着不过三十的男人,却无处不透着股老夫老妻的味道,就连端着茶,也是透着股年事的味道,一副老派的模样,比她爷爷端的还要标准——这姿势唐芸也就只在殷扬身上、和以前的古书上见到过,拇指、食指捏着杯沿,中指托着杯底,这叫做三龙护鼎——现在的人哪有那么多注意的。
唐芸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肖帅哥这么做,倒也别有一番书香味道。
“来了怎么又要走?”殷扬看到唐芸明明进了门,脚步却一顿竟然打算转身,便叫住了问道。
唐芸嘿嘿干笑两声,要说是觉得老师和肖帅哥像老夫老妻,说不定就得被老师罚抄什么东西,她眼睛转转,一本正经地扯皮道,“我看老师和肖帅哥那么安静像是在沉思,以为在感悟天地,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