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自肖业,就有些出乎殷扬预料了。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殷扬捏了两下肖业的脸,看到肖业不满地侧了侧头皱起好看的鼻子,他笑起来,自然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
“这事既然找上门来了,不去,那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殷扬勾起嘴角,眯着眼看向窗外,黑云遮着月,要变天了。
肖业极爱殷扬这幅模样,傲气得不行,像是全天下都莫有人比得上他、胜得了他,他一时间看得晃了神,直到殷扬把头转了回来,看向他,眼里带上揶揄的笑意,他才耳朵一热,收回视线,意识到自己看得太热切。
殷扬扯扯肖业红了起来的耳垂,指尖揉了揉,笑道,“为师还当你真对为师这幅皮囊不感兴趣了,原来还是会看得入了神。”
肖业最受不了殷扬拿着师徒之间的称呼称唤自己,脸蹭地红了起来,“你别瞎说……”
“为师有没有瞎说,你最清楚了不是?”殷扬说完,也不再闹腾肖业了,把人箍在了怀里,“你总是想太多,只有这时候把你逗得端不住了,才最真。你说,你要我怎么办?”
“……别拿我,给你的恶趣味找借口。”肖业撇撇嘴,却因为殷扬那声极轻的叹息软了心,眼眶有些湿润,他抬起手回抱住殷扬,轻声喃喃道,“不想了。”
殷扬闻言抱着人的力道更大了些,“说不想就不想,那倒好了。”他微微分开了些距离,低头找准了肖业微抿起的两片唇,轻吻着,力道不大,也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情欲,却偏把人吻得眼角出了泪,他笑着伸手擦去肖业眼角的泪,说道,“那么大人了,还哭,羞不羞。”
肖业不说话,殷扬揉了两把肖业的头发,说道,“我知道你放不开,总拘泥着你那非人非鬼的身份,”他说着,感觉到手底下的人听到他说出口的话后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我也不求你不在意,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了,时间长了,你就该明白我的真心如何。”
“我没怀疑过。”肖业手抓着殷扬的衣服微微用力,低声辩道,他又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殷扬对他怎样,他当然清楚,他至始至终过不去的,不过是他自己这道坎,和殷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