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幽州人这般想也是寻常,他们虽然现在跟我们没有直接冲突,包括恒山、代郡我们也明显忍了下来,但骨子里最怕的恐怕还是将来我们跟北地人南北夹击他们。”
“这倒是……”张行也无话可说。“幽州人不会真的信任我们的,大家只是逢场作戏。”阑
“除此之外。”谢鸣鹤犹豫了一下。“也是刚刚张公慎说的一些传闻,但还没有得到验证,估计要等晋北的消息……据说,毒漠南侧,许多关陇传统军镇也都反了,大家都说是徐州消息传到了。”
张行冷哼了一声:“这就是欲加之罪了,明显是人家巫族要南下了好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话到这里,张首席微微一顿,不由叹气:“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成为压垮东都的最后一击……”
“不管是不是最后一击,反正就像你说的,一年半载,差不离了。”谢鸣鹤点点头。“而我现在担忧的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明白说了,眼下的局势是这样的,咱们黜龙帮已经树大招风一定份上了,什么义军都挂靠到我们身上,什么地方割据的太守将军也都望着我们,连明显是北地传统的内乱还有巫族南下引发的关陇边镇叛乱都被算到我们头上……那张三郎你凭什么以为,真到了逼迫东都那位皇叔不得不拼死一决的时候,咱们能独善其身?凭什么不是咱们当这个靶子,其他人坐收其成?那位皇叔真的湖涂到看不出我们才是心腹大患吗?”
张行无话可说,或者说反而坦然:“若是这般,咱们更要夯实基础,努力把底子打下来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反而停下来……其实,我现在才醒悟,我虽没有称王称霸,但强调义军盟主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双刃剑,只不过这事我断不会后悔的,万一真就来了,真就大宗师红山压顶了,那也是我们的命数……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位皇叔没那么湖涂,或者说视野摆在那里,他肯定更警惕白氏。”
谢鸣鹤闻言笑了笑:“你想的倒也清楚。”
“事情就摆在那里。”张行不以为然道。“就算是一万个恐惧不安,也该想到的……我本想等秋后乃至年关再说的,既然谢兄也说到此事,便先告知好了,我要请谢兄私下去联络几个人。”阑
“那几个金刚?”谢鸣鹤想了想,不由叹气。“恐怕有点麻烦,说真的,不如去信北地,拿出你黑帝点选的谱来,诚心向那位大司命请几位北地的高手。”
“都要请,都尽量而为……还有那个算命的大使,还有汲郡王太守的弟弟,就是抱镜子的那个,也要联络一下。”张行认真来言。“虽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可事关生死存亡,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凡事尽量去做,哪个途径都要试试。”
谢鸣鹤点点头。
二人又说了些细节,听到外面动静,便拎着椅子一起走了出来。
“辛苦诸位兄弟了。”
谢过从官奴释放过来的勤务士,张行一如既往,径直用餐,然后与周围的参谋、文书,以及其他过来做公务的帮内成员交谈。而那些大头领、头领、总管、分管、参谋、文书、郡吏、军官,也都迫不及待,趁机讨论言语不停,俨然是早就熟悉了这种氛围
倒是旁边的张公慎诧异不安了许久,明显不能适应。阑
而更让张公慎诧异的还在后面,用完信息量极大的廊下餐,眼见着张首席亲自收拾了碗快,拎回了椅子,早已麻木的张公慎便随着大众一起出来,却不料往归自己住处时,居然一直与那张首席以及其他几人同行。
最后,来到住处跟前,发现对方居然朝自己一拱手,然后推门进了正对面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院落,而几名侍卫则跟着一个年轻军官拱手后进了隔壁大院子。
也是让张公慎再度愕然当场。
原来,那贾闰士的大宅子乃是屯兵做防护用的,人家是真的给了头领待遇,甚至是首席的待遇。
而在幽州,或者说在罗术那里,十八骑虽然号称兄弟,却是典型的人身依附,需要下跪效忠的,奉为主仆的,理由是要做大事。
回过神来,莫名其妙的,推门进去的张公慎忽然觉得有些羞耻起来。
s:确实是甲流,前天晚上折腾了四五个小时确诊回来了,医院全是甲流,老婆怀着孕31周感染到上呼吸道,开了特效药和一堆东西,我要好很多,只是刀片嗓和发烧还有咳嗽跟头疼,但症状起伏非常有趣,你吃了对乙酰氨基酚,两小时内感觉自己几乎好了,然后再过两个小时,又能给你涨上去,然后所有症状加剧……反反复复……工作生活还是明显受影响的,好在还能勉强照顾老婆,而且明显在这个循环中渐渐好转了,希望尽快好转。阑
大家也要多保重,注意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