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皇后娘娘安慰太夫人,“只是偶感风寒,有些不舒服。吃了刘医正的药,好了不少。”
(话外音:我就是心里憋屈得慌)
太后娘娘也笑道:“太夫人不用担心。我天天来看皇后。昨天还有些咳嗽,今天上午倒没有听见了。”
(话外音:徐老太太你不用费尽心机来开小会了,我天天盯着这坤宁宫呢。这皇后呢,既然是小病,也该好得差不多了。你们木有机会啦。)
太夫人点头,客气道:“皇后娘娘有太后娘娘在身边,想来身体很快就能恢复了。”
(话外音:你个老虔婆天天盯着,你累不累呀。)
太后娘娘望着皇后娘娘笑道:“我也只是来给她做个伴。”
(话外音;不累,我来搅合搅合,心里那个爽啊!哼,皇帝不跟我一条心,你皇后不是一向夫唱妇随吗?你现在随呀?你随呀?)
说着,转移了话题,“丹阳还好吧?听说前两天不舒服?”
(话外音:对了,你们前两天哭丧的时候不是还闹了一出“肚子痛”吗?想借机跟皇后开小会?别打量着我不知道。)
太夫人道:“小孩子家,又是头一胎,不懂事……”
(话外音: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孩子们还不是小会照开?!)
……想到这里,十一娘抬起头来大胆地望着皇后娘娘。
(十一画外音:我发暗号,我发暗号,我不停地发暗号。)
……皇后娘娘微怔。
再次睁大了眼睛望过去。
(皇后画外音:虾米意思?这个小弟妹在递暗号?我再瞅瞅)
十一娘朝着皇后娘娘淡淡地笑了笑。
(十一话外音:别惊奇,我就是给你递暗号呢。)
皇后娘娘眼底闪过惊讶,当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皇后画外音:咦,小四弟妹真的在递暗号。姐姐我收到!)
待太后和太夫人的话告一段落,皇后就问起太夫人十一娘的事来……
(话外音:哼哼,太后老东西,你瞎扯完了,该我说两句了吧。看我乾坤大挪移)
……“哎呀!”太后娘娘道,“这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话外音;哎呀!太好了!你们老徐家四房最好就谆哥那一根病怏怏的苗!)
“谁说不是。‘太夫人苦笑,‘如今正吃着药呢!”
(话外音:老虔婆!你得意啥劲儿?不过是调养调养就行了,你少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就招了十一娘过去:“随我到东次间来。”……
(话外音;既然是大事,走,我们私下“好好”聊聊。)
十一娘乖顺地曲膝行礼应“是”,随着皇后娘娘去了东次间。
(十一画外音:太后啊,拜拜了您呐,我们光明正大滴“开小会”去也!)
太夫人很是意外。
(太夫人画外音:咦,这俩儿孩子,就这就光明正大“开小会”去了?!)
太后娘娘看着却愉悦地微微一笑。……
(太后画外音:嘿嘿,你们现在急了吧?没嫡子焦虑了吧?早娶了我那侄女不就啥事儿没有了吗?嗯,你们很焦虑!我很愉悦!)
念头闪过,太后娘娘笑着让人端了杏仁花生露来:“是厨房新做的,味道还不错。”
(话外音:嘿嘿,你们跟我作对,吃嘛嘛不香了吧。嗯,我这会儿感觉胃口倍儿好,吃嘛嘛香!)
太夫人笑着道了谢,心里却惦记着在东次间的皇后和十一娘。
(太夫人画外音:这临来之前,也没有给十一认真交代过“最高指示”。十一又小,会不会再出岔子呀?已经被二儿媳妇给搞砸了一回,可千万不能再刺激皇后了!十一,唉——,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我还真是很焦虑)
皇后娘娘望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十一娘,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皇后画外音:虽然我现在急需跟“娘家人”吐吐糟,而十一就是我的四弟妹,但是,她也忒小了吧,我跟她又不熟,这个……无从说起呀)
十一娘看在眼里,主动出击。恭顺地微垂着头,低声道:“臣妾微恙,不仅侯爷亲自过问,还劳烦娘娘垂问,臣妾心里实在很是不安。”
(话外音:还是我来挑头吧。不过幸好皇后您机敏那我的“微恙”说事儿。拍一小掌先\(o)~)
说着,曲膝福了福,道,“臣妾刚刚嫁过来的时候,看侯爷威仪隆重,心里十分害怕。”她面色微赧,讲起徐令宜为孩子的事侧转难眠之事,“……这才知道侯爷实际上是面冷心热之人。”
(话外音:男人吧,即使嘴里不说多疼儿子,其实对儿子成才比什么都惦着。只是他们不善于表达,经常闷在心里。你家那闷骚的四弟是个这样滴,想来你家老公,那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姐夫,应该更闷骚,他是“孤”呀,是“寡人”呀。我们作女人的要多体谅他们,尤其是多开导他们。这开导开导着,他们就跟着你的指挥棒转了。)
然后说起三夫人借着施粥之际将好米换霉米的事,“侯爷宽宏大量。不仅没有责怪三爷和三嫂行事不当,反而自省其身,亲自前往阜城门去处置,又连夜约了三爷谈心……”把三爷和三夫人的想法、徐令一准备辞官让三爷出仕以全大家颜面之事告诉了皇后娘娘。
(话外音:你那四弟呀,生怕一点不谨慎给你添麻烦。这不,徐三他们两口子搞出个“霉米门”,把徐四紧张地,连夜行动,又是自责、又是跟徐三谈心、还得悄没声儿地把事情处置过去。最后啊,为了不给这皇后娘家——徐家丢人,不扯后腿,你四弟他决定呀,让徐三出仕,让他奔个前程,省得他们两口子没事琢磨点事儿出来,让大家为难;同时他自己辞官,也让皇帝姐夫放心,咱徐家不想揽权,一心一意以姐姐和姐夫为重。)
皇后娘娘刚开始神色淡淡的,
(皇后画外音:这小丫头跟我扯什么呀,我正烦着呢,你跟我扯你怕不怕徐四干嘛?还有,你才多大,跟我说御夫之道?太扯了吧。)
十一娘越说,她的表情越认真,
(皇后画外音:咦,我这四弟妹虽然年纪小,跟我又不熟,可这话说得有道理,有道理,很有道理。我得好好听听。嗯——,是这么个理儿。)
待说到徐令宜要辞官,她已面露愕然!“侯爷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话外音:原来四弟他这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