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给了自己片刻的放纵,然后收敛了情绪坐直了身子,轻声地道:“对了,可曾查出是谁吓唬谆哥的吗?”
提到这件事,徐令宜的表情也微微肃然。
“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他声音有些低沉,“我先是锁了门,让屋里的丫鬟、婆子们互相印证,看有没有谁落单。”说着,他皱了皱眉,“查出戌正左右不在屋的只有雁容和秦氏。”
“秦姨娘!”十一娘愣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又消逝的无影无踪,让她抓也抓不住。
“嗯!”徐令宜微微颌道,“秦氏屋里的翠玉说,秦氏去三哥屋里的易姨娘处串门了,我喊了易姨娘来问,易姨娘和翠玉的话吻合。后来问雁容,雁容说她去了曹安处,让曹安帮着给家里带封信去。照波去问了曹安,曹安的说话和雁容一样,还拿了书信为证。”
十一娘认真地听着,道:“既然出都不在院子里,那守门的婆子应该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从前门走的还是后门走的……”
徐令宜见她一句接着一句,却句句说的在理,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先浅笑着说了句“你到懂得多”,然后道:“问了,可巧的是两个人都走的后门,秦姨娘先出的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雁容也出了门。因两人都嘱咐帮着留门,那婆子想着时候还早,就没有锁门,只是虚掩了,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雁容喊她锁门,她只怕还会继续和人斗牌,哪里说得清楚两人当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鞋呢?”十一娘微微蹙了眉,“前头下了雨的。听茶香说,当时黑影是突然窜出来的,那肯定没有穿木履。旁边树下又全是青苔,鞋上怎么也会沾些泥土、青苔之类的东西。”
“查过了。”徐令宜道,“两人都说穿了木履出去的,而且她们的鞋底虽然都有些湿,却也干干净净,没什么泥土之类的。”
“这样说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雁容?”十一娘的脸色有些沉重起来。
“我也知道,如果是雁容,那面具丢哪里不好,何必要带回来?”徐令宜神色冷峻,“所以我让查检的人都散了,只留临波和照影在厢房看守被拘了起来的雁容,又让小五到事发的地方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东西,我自己则回了这边欲擒故纵。
这样一来,那个人也许会放松戒备,露出马脚来。”
“这样说来,侯爷让临波和照影把雁容拘了起来?”
冬红点头,低声道:“何止这样。侯爷也回了太夫人处。”
文姨娘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如果徐嗣谆被吓傻了,这件事又算在了十一娘的头上,十一娘一时想不开怒火攻心小产了,这府里只怕就是徐嗣谕的天下了!
想到这是里,她不由紧紧地抿了抿嘴。
难道要她在秦氏手下讨生活不成?
文姨娘的表情又丰富了些。
她吩咐冬红:“你去给我找枚钱币来,我要抛单、双。”
半夜三更的,好不容易那些看守的人都散了,姨娘不想着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却要抛单、双。
她一面在心里嘀咕着,一面去拿了枚钱币来。
文姨娘双手合十,把钱币夹在中间,念叨着“如果是双,我就说了。如果是单,那就是让我别说”,把钱丢在了炕桌上。是单!
“这次不算,再来!”她说着,拿起钱币来又抛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