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五夫人做不出来,她也做不出来。
十一娘轻轻地拍着诜哥儿,笑道:“有时羡慕那些市井妇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反比我们这样痛快!”
五夫人微微一愣,然后“扑哧”一笑。
望着十一娘的目光就多了分柔和。
“九月秋高气爽,正是赏菊吃蟹的时候。原准备借着诜哥儿的百日礼请七娘来京里小住些日子的。”她皱了眉头,“现在看来,还是等勤哥儿成了亲我再写信好了!免得她兴冲冲地赶过来,正好撞个正着。”
十一娘笑起来:“你直管写信好了——三嫂不仅请了我四姐和十二妹,还请了我七姐!”
五夫人张口结舌,半晌才道:“我们实在是太小瞧她了!”
十一娘听着又是一阵笑。
襁褓中的诜哥儿就皱了皱眉。
十一娘忙收了笑声:“差点把我们诜哥儿给惊醒了!”
五夫人见她望着诜哥儿的目光温和中带着几份溺爱,就像看谨哥儿时一样,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四嫂身子骨不好,你还是把他给乳娘吧!”
五夫人对孩子一向看得重,十一娘没有客气,笑着把孩子交给了乳娘。五夫人就和她说起七娘来。
“一直没动静。朱家老太太天天在家里指桑骂槐。朱爷也没有办法。前些日子七娘还回娘家住了大半个月才回去。”
这些事七娘对十一娘却只字未提。
“那,她现在怎样?”
“她虽然没说。可我想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五夫人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想把她接到燕京来小住些日子。看能不能再给她找个大夫仔细瞧瞧。”
十一娘有些汗颜。
自己和七娘是姊妹,反不如五夫人之间亲厚。
“我也劝过她,要不就纳妾算了。”五夫人道,“她不听。说宁愿和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她来了,四嫂还是劝劝她吧!”
十一娘隐隐有点明白七娘的感受。
朱安平对她不仅仅是丈夫,还是爱人。所以特别不能忍受,宁愿分离也不愿意委曲求全吧?
回到屋里,她问徐令宜:“能不能查查朱安平之前有没有过子嗣?”
徐令宜笑道:“那还不如纳个妾室。至少身世清白。”
“我不是为这个了!”十一娘沉吟道,“七娘到处寻医问药,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真是七娘的问题,她知道了,也能下决心该怎么做好!”
徐令宜想了想,很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