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歆姐儿一惊,忙抬头望去,看见一张面如冠玉的脸庞。
“爹爹,爹爹!”她大喜地扑了过去,“娘要把猫送给谨哥儿!”
徐令宽笑着抱了女儿,对追出来的五夫人笑道:“这是怎么了?小孩子不懂事,你慢慢跟她说就是了。用得着这样着急上火吗?”
五夫人为之气结,快言快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看着有趣,就这样抱了回来!这可是娘专程为谨哥儿捉的……”
“他不是不要了吗?”徐令宽不以为然,“那就给我们歆姐儿好了。我们又不是抢了他的东西。”
歆姐儿高兴的直喊“爹爹”。
五夫人看看丈夫没心没肺的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个引起争端的家伙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太夫人内室的暖阁里。
太夫人架着眼镜看几行字就拿下眼镜打量一眼谨哥儿。
二夫人走进来的时候,太夫人正捧着个手炉暖手。
“这还没有进入十月呢!”二夫人笑着给太夫人行了礼,“小心上了火!”
“我看谨哥儿这脸红扑扑的,想摸摸他是不是热着了!”太夫人说着,把手炉递给了一旁的玉版,用暖过的手摸了摸谨哥儿的后背,“我手凉,免得把他给惊醒了!”然后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二夫人想到徐嗣谆小时候,太夫人也是这样对待的,不由笑道:“娘真是细心!”
太夫人呵呵地笑:“从前照顾谆哥儿体弱,处处要留心,习惯了。如今照顾谨哥儿,自然觉得这孩子真是好带。”然后爱怜地摸了摸谨哥儿的额头。
被打扰的谨哥儿就嘟呶着小嘴翻了个身。
可爱的样子让太夫人和二夫人都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十一娘忙,太夫人怕顾妈妈几个照顾不周,就把谨哥儿留在了自己身边,二夫人前些日子昼夜颠倒,对于讲究养生的她来说,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日子也应该顺应四季,入秋了,自然要进补养气准备过冬,这生活习性也要跟着调整过来,手边的事都暂时放下,常过来和太夫人聊聊天。见到谨哥儿的日子也跟着多了起来。
“贞姐儿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吗?”她笑着端起茶盅啜了一口。
“赵管事亲自负责去沧州的事。”太夫人笑道,“邵家的人也到了燕京。吉时定在了辰正。”
二夫人听着想了想,笑道:“那我去看看贞姐儿吧!”
她是孀居,正日子是不能露面的。
太夫人让杜妈妈陪着二夫人去了贞姐儿那里。
贞姐儿平时惯用的东西都已收起来,只有内室还留着些日常要用的东西,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红着脸给二夫人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