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两人在内室的大炕上坐下。
关于谨哥儿的事,喜儿很关心,亲自给两个奉了茶。
“他跑到后院去了,哪里找得到。”徐嗣谆想到当时的情况就很想笑,又觉得集及到二伯母的体面,不应该,表情因此而显得有些怪异,“韶华院比别处都高。二伯母当时脸就白了。把跟在六弟身边的丫鬟叫来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急得不得了,满院子找人。”
徐嗣诫听着心都揪了起来,倾着身子望着徐嗣谆:“后来怎样了?”
“后来二伯母把黄小毛和刘二武叫进去找。这才把满身是泥的六弟找到。”徐嗣谆笑道,“二伯母哭笑不得。把那小丫鬟训斥了一顿,又借口六弟画画把墨滴到身上,让阿金回去给六弟拿了件干净衣裳过去换了,亲自帮六弟梳洗了一番,这才算完事。”
徐嗣诫松了口气。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只怕谨哥儿又要被教训了!”
“就是!”徐嗣廓笑道,“所以二伯母让大家别告诉母亲,免得母亲知道了担心不说,谨哥几也要被训斥。”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转移了话题,说起了给徐嗣谕送行的事:“……三哥的意思,明天到城南新开的一家李记去吃一顿,算是给二哥送行。说什么春熙楼、听鹏馆的,吃来吃去总是那些东西,没什么意思!”
“去城南啊?”徐嗣诫犹豫道,“会不会太远了点?也不知道那个李记到底怎样?”
“远点才好!”徐嗣谆笑道,“听三哥说,那地方很不错。他们的同僚常到那里去吃饭。
过了年,徐令宜渐渐对他们开了门禁。去哪里只要跟侍卫处的说一声就行了。徐嗣诫听着也不由心动。
“那二哥怎么说?”徐嗣谕一向稳重,而且见多识广。徐嗣诫觉得如果徐嗣谕同意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二哥也觉得好!”徐嗣谆笑道,“三哥让我们明天己初就走。到李记吃午饭!”
“好啊!”徐嗣诫也来了兴致,两人议论起明天怎么去城南来。
喜儿这才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四少爷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站在台阶上,不由长长地透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