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程写了信给集萤,问她要不要回京城来。
结果集萤反问她回京城做什么?然后在信里滔滔不绝地说起她整理的剑谱来,还说如果周少瑾生了儿子,她就收周少瑾的儿子做徒弟,保证能让周少瑾的儿子成为武林高手。
一句话也没有提秦子安。
周少瑾当时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倒是南屏一直留在程家。
但程池没再让她帮自己做针线,而是在东院那边专僻了小院子,让从金陵九如巷针线房跟过来的王娘子和她同住,闲着的时候帮着指点府里的丫鬟们些针线。
只是今年入了冬之后,南屏染了风寒,周少瑾又怀着身孕,有些日子没有看见南屏了。
她从来没有给男子做过皮袄,就表述着让南屏帮着出出主意。
谁知道她进了屋,在临窗的大炕下坐下为,眼角的余光却看见炕桌下的针线篮子里塞着件做了一半的男子春裳。
周少瑾记得程池的衣衫早就交给了王娘子。
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正给她斟的南屏见了,脸然陡然间绯红,喃喃地道:“是秦二郎的,他现在在西山大营,一个人住着,有时候会让人拿几件衣裳来给我缝补……我闲着无事,准备给他做件春裳……”
周少瑾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就和她说起给程池做皮袄的事来。
南屏越说越自然,给她出了不少主意,最后还道:“您现在怀着身子,劳累不得,要不还是我帮四爷做吧?”
“不用了。”周少瑾笑道,“我想亲手给他做件皮袄。”
反正观世音像已经绣好了,只需择日送到普陀山去就行了,程池马上要去开封,她正好有时间做针线。
南屏不再说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周少瑾就起告辞了。
但一回到屋里。她立刻八卦给了程池听:“……虽说是一个人住,可要找个给他收拾打扫的婆子难道还找不到,还给他做春裳了……”
程池呵呵地笑,一点也不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了。
周少瑾不由嘟了嘴,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程池亲了亲她,道:“这种事我怎么好说?端看他们有没有缘份了。早些年秦大总管也问过南屏。那时候秦子宁刚去。秦大总管也不好说什么。若是她能嫁了秦子安,不管我还是秦总管都乐见其成。不然她这么大年纪了,我为什么还把她留在府里?”
南屏的父母都是程家的家生子。留在金陵放了籍。
她若是回家,秦子安和她就算是彻底地断了。
周少瑾连连点头,一副巴不得快点把南屏嫁出去的模样,惹得程池又是一阵笑。
收拾好行李。去户问拿了上任文书,选了个吉日。程泾、郭老夫人和周少瑾送程池去了任上。
待到程池车马消失在了官道上,他们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