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轶事

花娇 吱吱 1612 字 2022-09-19

一顿饭吃到了月上柳梢头,郁远扶着醉醺醺胡言乱语的鲁信在郁家歇下。

翌日,鲁信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他脸色苍白,嘴里喷着酒气地在屋里团团乱转的找着鞋子:“完了!完了!惠礼,你们家的这些仆从都是从哪里买来的?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明明知道今天裴家大老爷出殡,我还要帮着安排出殡的事宜,也不早点叫醒我!你可害死我了!”

郁文心生愧疚,一面帮他找到了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在床底的鞋子,一面歉意地道:“没事,没事,裴家离我们这里很近的。我让阿苕带你走小路过去。”

“快!快!快!”鲁信催着,茶水都没来及喝一口,就跟着郁文的小厮阿苕出了门。

郁棠在帘子后面看着抿了嘴笑,转身陪着母亲用了早膳。

大伯母王氏和大堂兄郁远来见郁文。

郁远拿了郁文连夜写的祭文就走了,大伯母却留了下来。

郁棠寻思着可能是为了铺子里被烧的那一批货,隔着窗棂听了会墙角。

大伯母果然是为了让父亲说服大伯父去江西买漆器的事。

郁棠心中微安。

等送走大伯母用了午膳,郁文就出了趟门,说是要去铺子里看看。

陈氏已经知道自家的铺子被烧了,但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亲自送郁文出门的时候还叮嘱他:“钱财是身外之物。家里的庶务向来是大伯帮着打理。没有大伯,我们家的生意也做不成。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家多认点损失都行。”

郁文胡乱地点了头,晚上回来的时候告诉陈氏和郁棠:“大哥和阿远有急事要去趟江西,家里做些干粮和佐菜给他们带在路上吃。”

陈氏笑眯眯地应了,和陈婆子去了厨房。

郁棠却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家里的事总归是慢慢地朝着好的一面在走,假以时日,定会摆脱前世的厄运的。

郁棠欢欢喜喜去厨房给陈氏帮忙。

鲁信却垂头丧气地再次登门。

他苦着脸对郁文道:“这次你可害死我了!我今天早上到裴府的时候,裴家大少爷已经摔了盆,裴家的大总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娘希皮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裴家养的一条狗。要不是看在裴家的份上,谁认识他啊!”

鲁信少有口出秽言之时,郁文一愣,鲁信已道:“不行!我不能再在临安呆下去了。死水一坛,我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要去京城。我爹还有几个故交在京城。”他说着,转身拉了郁文的手,“惠礼,我不是有幅《松溪钓隐图》在你这里的吗?你前些日子还说喜欢,要买了去。这样,我们知交一场,我也不说多的,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你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