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有点过份,就顺着徐小姐“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裴宴的事。
黎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裴宴为什么不答应黎家的婚事呢?
是黎家的小姐长得太平常了吗?或者是性子不好?
但能和徐小姐玩得好,应该不会如此才是。
她不禁道:“黎家的小姐长得漂亮吗?”
徐小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是感慨半是无奈地道:“你知道我娘为何要说裴家的大太太吗?因为我大阿兄也和裴家的大老爷一样,也找了个除了脸就什么都没有的女子,我娘怕她的两个孙儿也和裴家大太太的儿子似的,就把我那两个侄儿都养在了自己的膝下……为这个,大阿兄没少受我娘和我大嫂的夹板气。我阿嫂,就是黎家的旁支!”
这小姑娘,什么都敢讲!
郁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小姐却误会郁棠没有听懂,急道:“你知道黎大人是他们那一届的探花郎吧?他当初春闱的时候,可是第三十几名。他们黎家,最出名的不是出了黎大人这个阁老,而是有名的出美人!”
还有这种事?!
那裴宴为什么不答应?
若是别人,肯定会觉得是裴宴脑子不好了。郁棠却十分相信裴宴,她觉得裴宴和黎家的事肯定还有其它的内幕。
只是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知道这个内幕。
这样一想,郁棠就有些怅然。
不过,徐小姐知道的真多。
她要想知道世家谱,也许还真的得听徐小姐说。
郁棠端正态度,正想请教她几句,就看见送完客的二太太领着计大娘往茶房去了。
这是要请她们去见裴老安人。
两人忙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快步进了茶房。
二太太果然是来请她们过去喝茶的,见郁棠和徐小姐从外面进来不仅没有怀疑,还关心地问她们:“这是去了哪里?我发现这院子后院种了几株月季花,开得还挺好,你们闲着无事的时候,可以去那边看看。”
两人都颇为心虚,哪里还敢多说,恭敬地应“是”,跟着长辈去了裴老安人那里。
正厅窗棂大开,清风徐来,满室清凉。
裴老安人靠在罗汉床的大迎枕上,神色和煦,眼底含笑,显得惬意而又逍遥,半点都看不出不久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把二太太气跑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