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客笑道:“正准备送过去。只是这两天忙着谢先生的事,来返一趟西安城不容易,一时半会不得闲……”
姜宪笑道:“既然是如此,你就派个人跟着夏家的马车回城去,把银票给香积寺送去。”
也就是说,就算夏夫人帮着找了人给联珠社写新戏,姜宪也不想让自己的二百两银子不明不白地送给了香积寺。
情客明白,笑盈盈地应诺,带着那婆子下去了。
郑太太是个聪明人,在旁边听着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她不由叹道:“真没想到,郡主还擅长这些市井小技。”
姜宪哈哈笑,道:“我身边的乳娘、嬷嬷都是些穷苦人家出身的,我跟着看了不少。对待夏夫人这样的市井之人,就得用这一招。不然她今天算计我一个香火银子,明天算计我一个攒局宴请,磨磨叽叽的,能烦死人!”
郑太太听了直笑,道:“也是郡主家资丰厚,她才会打您的主意。”
“我家资丰厚也轮不到她来打主意。”姜宪挥了挥手,不想再说这件事。
郑太太从善如流,重新说起了陆谢两家的婚事。
夏夫人则正如姜宪所料,再也不敢随便打她的主意。
等到了六月初六,姜宪还真让情客、百结几个去香积寺看看那晒经书的场面。
新提拔上来的一个叫水苏的小丫鬟天真地问:“郡主不去吗?”
水苏拨在百结身边调|教。
情客听了就抿着嘴笑,道:“郡主什么没有见过?那香积寺的藏书再多,比得上大相国寺吗?郡主当着夏夫人那么说,不过找个托辞罢了。百结,你这个徒弟还得好好教教。”
百结就板着脸要水苏晚上回去了写五百个大字。
水苏苦着脸,在一群大小丫鬟的笑声中跟着情客和百结出了门。
李冬至隔窗望着,颇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