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和谢元希不由面面相觑。
谢元希斟酌道:“十万担粮食,也就是镇国公等人今年三个月的口粮……难道镇国公已有了解决粮食的法子?”
辽东天寒地冻,只能种一季粮,但又因为只能种一季粮,他们种出来的粮食油脂特别重,小小一碗就能让人吃得很饱。
李谦想了想,道:“还是派个人过去看看吧?他们若是有了解决粮食的法子我们这边的负担也轻一些,怕就怕是镇国公要面子,不愿意跟我们说实话。”
之前马匹的事也是这样。
李谦送了一部分过去,镇国公推辞说他们的马场很快也要开始养马了,让他们不要再送。结果李谦之后现,镇国公那边的马场马驹大多都夭折了,存活下来的不过十之四、五。倒是他在甘州的马场,仅去年一年生产的小马驹就够他再组建两支骑兵的了,反而是缓过了气来。只是镇国公府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他总不好盯着问,只能暗中写了封信给姜律,让他有事就说,不要藏着掖着。
姜律倒是像姜宪,爽快的很,直接开口向他要了二十匹母马过去。至于他那边的马场现在如何了,他也不知道了。
这些事谢元希都是知道的。
他不由叹气摇头,去安排人打探辽东那边的消息。
姜宪这边也觉得十担粮食虽能解姜镇元一时之忧,可明年秋收后就还粮,还是急切了一点,她写了封信直接去问姜律到底怎么一回事。
信刚刚送走,康氏从京城回来了。
姜宪亲自去迎了她,见到她之后不由地抱怨;“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中途也不来信说说大妞儿的情况,我和你大伯兄心里一直惦记着,就怕大妞儿的身体又有了什么变化?”
“没有,没有!”相比前一次进京,这一次康氏可谓是红光满面,她亲热地抱了姜宪的胳膊,高兴地道,“大妞儿比田医正之前认为的还要好,说最多再过两、三年就可以抱回家了。说起来都是白姐姐照顾的好,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白姐姐的恩情!”
“如此就好!”姜宪也为她高兴,帮她将有些凌乱的青丝捋到了耳后,道:“掌珠那里,你知道她的好就行了。如今大妞儿没事了,你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甘州服侍阿骥了——阿骥今年是和我们一起过的春节,你可不知道,孤零零的一个人,不是领着慎哥儿玩,就是领着你娘家的小兄弟玩,这个年过得可凄惨了。”
康氏的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