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大善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什么把握。
江大人微微颔首,高声道:“哪个是郑三?”
郑三忙恭敬地上前行礼:“小人就是!”
“出了这样的事,你也要跟着我们去衙门走一趟。”江大人的态度和蔼,“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划个押。就可以回来了。”
郑三心里发毛。
衙门八字墙,有理没理不进去。
可事到如此,却由不得他推诿。
他硬着头皮应“是”。
两个衙役用傅庭筠家厨房的门板抬着冯大虎往外走,江大人、郑三包括两条大狼狗,都跟在后面。
天色已渐渐发白。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道,个个踮着脚打量,发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太可怕了,你看见没有,被咬了半边脸。”
“冯大虎是死是活啊?”
“祝郎中在那里,等会去问祝郎中。”
迎面走来两顶轿子,其中一顶,绿色的呢绒福建官轿,旁边各跟着两个服侍的仆妇。
本已经要散去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那个仆妇。
“是分守庄浪卫的参将王夫人来了。”
“另一个是傅姑娘身边服侍的郑三娘。”
人群又围了过来。
江大人暗呼不妙。
轿子已停了下来,挡去了江大人的去路。
跟轿的仆妇撩了轿帘,前面走出神色端肃的王夫人,后面跟着的是用帕子搭着头的傅庭筠。
“小姐!”郑三激动地走上前去。
他先给傅庭筠行了礼,然后又给王夫人行了礼:“还好您不在家,要不在……我就是死一百遍、一千遍也不足惜!”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与你有何干系?”傅庭筠还没有说话,王夫人已气愤地道,“那些盗贼要去偷你们家的东西,难道还是你的错不成?”她说着。目光严厉地盯着江大人,“江大人,我听到有人跟我说,赵家被盗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刚破晓,总兵府禁宵,是谁去给王夫人报的信?
江大人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冯大虎是不是去偷香窍玉这样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他是不会说的,也不能说。
王夫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说,闯入赵家的是冯大虎?这。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刘副总兵妾室的兄弟!这岂不是知法犯法吗?”
江大人苦笑。
谁不知道冯大虎作恶张掖,王夫人这岂不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