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流露出些许的阴森,让他原本明朗的面孔理添了些许的阴
要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又怎么会一得到消息就亲自登门拜访,还浪费这么多口舌和那傅氏嗦!
这两年皇上频频调防,最多今年底,就会完成对各都司的调配,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明年春天将会整治文职……父亲入阁最晚,皇上在政事上又奉行的是平稳之道,父亲将是最有可能接替沈世充成为内阁首辅,因而今秋明春是个关键,万万不可传出什么能让御史弹劾之事……
这个傅氏油盐不尽,看样子,只能用其他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俞敬修微微地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刚才翩翩公子的风流气度:“俞家乃耕读之家,诗书传世,我虽称不上满腹经纶,可也曾读过圣贤之书,自认为行得端走得正,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我是一片好心,不曾想赵太太却对我满心诫备,可见我说什么赵太太都难以听得进去。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那左俊杰不是说此事是我指使的吗?就请赵太太把那左俊杰交给衙门好了。到时候我们公堂之上对质,傅家的两位老爷想必自有交待。”他说着,站起身来,朝着傅庭筠拱了拱手,“那我就先告辞了。若是接到了顺天府的传讯,我定当前往说明。”然后身姿如松地转身朝外走。
威胁我?
傅庭筠望着他的背影轻蔑地撇了撇嘴。
若你老子只是个普通的京官,我为了赵凌恐怕还会犹豫不决,可你们家老子现在是内阁大学士,上公堂,你老子就不怕被御史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那我们就公堂上见好了。”她笑着,声音清亮地回答着俞敬修,“不过,我们一家是有从龙之功的三品武官,一家是声音显赫的内阁大学士,不知道顺天府尹接到了状子会不会把它交给大理司啊!”
俞敬修姿势潇洒的身影一顿。
以为我是内宅妇人就想诈我?门都没有。
傅庭筠看着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高声吩咐砚青:“送客!”
俞敬修强忍着才没有回头,面色阴沉地出了赵家的大门。
跟他前来的是从就在他身边服侍的随从松烟,看见自家的公子面色这样难看,他大吃一惊。
要知道,他们家的公子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