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去雅安的事。沈穆清知道萧飒此去收获不小,也放下心来,等他喝完鸡汤,亲自铺了床,服侍萧飒休息。
或者是太累了,萧飒倒头就睡,到了半夜,免不了摩挲一番,叹息一番,沈穆清见他孩子气,抱着他亲了一回,惹得萧飒抱怨:“你别理我。”负气侧身去睡,看得沈穆清笑不可支,抱着他哄半天。萧飒见她笑颜如花,娇俏可人,更添心动,抱着她不依,非要沈穆清对他甜言i语一番才罢休。沈穆清到底是怜爱他,百依百顺依他所为。
第二天,两人懒懒地起了床,梳洗一番。吃了早饭,沈穆清将做好的棉袍拿出来萧飒试穿。
萧飒想到以前求她做鞋的事,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穿上她做的衣裳……有些得意地穿着那棉袍左转右瞧,脸上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
看见萧飒喜欢,沈穆清也高兴,拉着衣裳找不足之处。
两人正说笑着,有小厮跑进来:“七爷、七爷,府衙有人来拜访您。”
这小厮是郑家送来的,依萧家的排行萧飒“七爷”。
欢快的气氛一扫而空。
沈穆清给萧飒整了整衣襟:“去看看再说!”颇有些安慰的意思。
萧飒不由失笑:“要是出了事,官府的人早把宅子围了……别担心了。”
关心则乱,沈穆清还是有些担心,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拿了一个荷包塞给萧飒:“里面有五两银子。”
萧飒点了点头,拿着荷包去了待客的花厅。
沈穆清就叫了小丫鬟喜鹊去花厅外面候着——有事就来通禀,自己则拿了针线给萧飒做袜子。
好一会也没有动静,沈穆清静不下心来,针脚也歪歪斜斜的,看在她眼里更是烦燥,又把没缝好的拆了重新再缝。
正烦着,喜鹊满脸笑容地跑了进来:“奶奶,奶奶,爷要去县学做先生了。”
原来是这件事!
沈穆清悬着的心放下来,忙叫了明霞:“要是爷留传信的人吃饭,可要好好的招待。”
明霞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应了“是”,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喜鹊果然来报信:“爷留了府衙的大人吃饭。”
沈穆清亲自去取了酒。
萧飒在外面花厅陪那人吃饭,过了午时才送客。匆匆进来跟沈穆清说了一声“我要去彭大人那里谢一声”,就急急要出门。
沈穆清拉住他,吩咐明霞开库房:“……把那幅英山老人的字画用匣子装好了拿过来。”
萧飒一怔:“那怎么能行?那可是你的陪嫁!”
“陪嫁怎么了?”沈穆清帮他整着衣襟,“我的还不是你的。再说了,那彭大人既然是个读书人,自然是爱这些字画胜过金银器皿……你可别跟我说不要,那也太矫情了,不是我认识的萧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