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还是搬到公主府为好。从前有阿弟庇护,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阿弟去了,我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任性了。该守的规矩还是应该守着的好。”
难道我就不能庇护你吗?
萧桓差点脱口而出。
随后他有些难堪地垂下了眼帘,掩饰着自己的愤怒。
他这个时候的确不足以庇护夏侯虞。
卢渊如座大山拦在他的面前,挡住的不仅是萧家的兴旺,还有他男人的尊严和风骨。
“随长公主所愿!”良久,萧桓徐徐道,慢慢起身,“那等长公主决定了哪天出宫,我再来接长公主。”
他们既然还是盟友,有些表面功夫就得做得漂亮。
像这样所谓的恩爱就是必不可少的。
她微笑着应了,依旧遣了杜慧送萧桓出门。
萧桓出了门却忍不住甩着袖子疾步而去。
杜慧担心不已,等知道夏侯虞出宫后准备直接回公主府,少不得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
夏侯虞全当是耳边风,安静地给夏侯有道抄经书。
杜慧看着,只能叹气作罢。
过了两天,夏侯有福进宫来祭拜夏侯有道。
夏侯虞没见。
听杜慧说,夏侯有福整个人都是懵的,由身边的内侍服侍着,让跪着不会站,让站着不知道跪。
她悄声地猜测道:“不会是怕天子事后算帐吧?”
皇二子,就是这样被夏侯虞给吓死的。
或者是因为和帝位失之交臂?
谁知道呢?!
夏侯虞不感兴趣。
很快,到了移棺出宫的日子。
这期间萧桓和谢丹阳一直在和卢渊博弈,一次也没有出现在凤阳殿,倒是让人送了两次点心过来,说是他母亲亲自做的,让他带进宫来给夏侯虞的,让她节哀顺便,别伤心过度坏了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