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啊?!
他一面冒着冷汗,一面窘然躬身行礼,准备退下去再做计较。
谁知道他刚刚躬下身,就听见萧桓道:“算了!你去跟长公主说,后天一早卯时启程,是否太早?”
尹平一听如释重负,连声应诺,一副生怕萧桓反悔的样子急急匆匆地退了下去,若是佯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听见宋潜低声地笑。
萧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鬼使神差般的改变了主意,看着尹平退下去的样子他居然想到了夏侯虞发脾气的样子。
面颊嫣红,眼睛亮晶晶的,气势逼人,仿佛他要是敢再多说一句,她就要吞了他似的。
妇人都是很麻烦的。
就像他母亲。
他父亲在世的时候,若是有什么事不如他母亲的意,他母亲就会暗中垂泪。他父亲为了避免和他母亲起争执,通常都会让步。
夏侯虞与他母亲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哭泣一个怒目而已。
他也不想惹夏侯虞生气。
通常妇人们生气,都代表着缠夹不清。你说这件事,她能和你扯到那件事上去。你说那件事呢,她又回到这件事上来。
他母亲那样温和的一个人都不能免俗,何况是夏侯虞这样脾气火爆的。
萧桓觉得,他这是在息事宁人!
但听见宋潜的笑声,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道:“毕竟是我相请在前……”
“是!”宋潜嘴角含笑,觉得这个时候的萧桓才有点年轻人的影子。
有时候人往往看别人看得很清楚,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潜无意和自己的主公去议论这些事,他只是道:“那改下的行程?”
萧桓很是懊恼,无奈的叹气道:“让吴桥他们选去吧!我们到时候直接从姑苏去襄阳!”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得重新安排了。
这都是宋潜的事。
他想想就觉得头痛,但他面上却丝毫没显,笑着应是,退了下去。
尹平骑马,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庄园。
夏侯虞听说后天就走,不由在心里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