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积云是在宁王走私案曝光时有过短暂的困惑,却没有细想。
而元允中也并不是考两人,他继续道:“是因为流民!”
宋积云心头一震。
自古以来流民都是社会动荡的根源之一。
元允中神色渐肃:“这几年天下并不太平,先有河南欠收百姓饥荒,又有官吏专权,私开金银矿,矿工民不聊生。皇上虽派大使巡抚,可陕西自荆襄之间长山大谷,绵延千里,流民躲进山里,非一日可治。宁王这些年来一直收留那些流民,明面上是把人安置在洪家的山林里帮他烧野窑,实则每年都从中挑选死士,送往上饶练兵。南昌上任知府就是无意间得知此事,才会被宁王找借口鞭笞而死的。南昌同知很聪明,怕宁王造反,他作为宁王封地的官员,会被裹胁着无法脱身,连累族人和身后清誉。密告宁王走私。
“王、元两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有人把这件事传到了我祖父耳朵里。
“我正好被皇上挑中巡抚江西。祖父对我再三耳提面命,让我务必三思而行。所以我才让外祖父给我的幕僚打着我的幌子去了南昌府,而我则去了景德镇。”
他才会遇到宋积云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朝宋积云笑了笑。
英俊的眉眼咄咄逼人。
“他到底不敢明目张胆。十几年间也不过养了千余人的死士。虽说有些武力,但不至于动摇根本。”元允中颇有些不屑地道,“我原想着他这人小肚鸡肠又喜欢睚眦必报,与其告诉皇上,让南昌府的那些官员被牵连,宁王也不过是换个人来做,不如就让他继续在宁王的位置上,有个把捏在手里,他老老实实就行了。可如今看来,怕是不成了!”
他眉宇间如霜似冰般的寒彻:“与其和他打那些无关痛痒的口角官司,不如釜底抽薪,换个人做宁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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