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不过是想怂恿她利用美色去讨好江县令,王家好利用她合伙人的身份谋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想到这里,宋积云的神色就更冷淡了。
这样的人,前世身边多的是。
端看她怎么辨别和判断了。
她示意身边的小丫鬟帮王太太去撩开了轿子的门帘,道:“您说的有道理。只是齐大非偶,我们小户人家,还是老老实实, 本本分分的好。”
王太太不以为意。
姑娘家的,没遇到过事,都从骨子里透着傲气。等真落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就自然知道怎么选择了。
她笑眯眯的也不和宋积云争辩,坐着轿子走了。
钱氏怕她年轻经不起诱惑走了弯路,回去的路上委婉地劝她,还道:“大不了将窑厂盘出去,足够我们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宋积云笑着劝慰了钱氏半天,这才打消她的担忧。
可没想到她从钱氏屋里出来,却看见郑嬷嬷神色凝重地在门外湖边的垂柳下和个面生的婆子说着话。
郑嬷嬷是内宅的管事,她母亲又不管事,郑嬷嬷每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家务事。
宋积云没有放在心上,正要转身离开,郑嬷嬷却突然抬起头,看见了她。
郑嬷嬷神色一喜,打发了那婆子,急急忙忙就走了过来。
“大小姐,出事了?”她神色有些凝重,压低了声音道,“大太太, 把大老爷给打了!”
宋积云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大良喝醉了酒就喜欢打老婆踢姑娘, 可大太太每次都是能躲则躲, 实在躲不过去了,通常都是哭天抢地的闹一通。别说打宋大良, 连还手都没还过。
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这是千真万确!”郑嬷嬷却道, “是我们安排在桃小姐身边的人过来说的。”
宋积云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半夜的事。”郑嬷嬷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昨天大老爷不是和我们分了宗、断了亲吗?大老爷很高兴,从我们家出去之后,他不知道在哪里喝得醉醺醺的,半夜三更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