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伊藤茂这老鬼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伊藤茂之之前一直呆在海军陆战队,半年前才调到独立混成第14旅团,调到独立混成第14旅团之后也一直呆在九江,更多的与国军第l兵团打交道,所以还没怎么跟新四军游击队打过交道,对这种麻雀战术也就很不适应。
这个时候,野口隆幸忽然走上前来,说道:“伊藤桑,支那兵肯定还在镇子里。”
待所有人目光都落自己脸上,野口隆幸才又接着说道:“刚才袭击骑兵队的那群支那兵肯定还在镇里,不过,要想找出他们怕不容易,他们很可能已经在地底下挖了地道,这会怕是早已经躲进地道里去了。”
“地道?”伊藤茂愕然道,“支那兵躲在地道里?”
“哈依,后方战场上的支那游击队跟正面战场的支那正规军作战方式完全不同,正面战场的支那正规军热衷于阵地战,而后方战场的支那游击队却更热衷于麻雀战,地道、河流以及崇山峻邻,都可以成为他们的掩护和绝佳的助力
野口隆幸曾经在第沛团服役,参加过淞沪会战以及南京保卫战,又在青阳县当了大半年宪兵队长,所以对正面战场的国军以及敌后战场的新四军游击队都有相当的了解,对新四军游击队的麻雀战术当然也不陌生。
“麻雀战?”伊藤茂愕然道,“麻雀?”
伊藤茂很难将麻雀跟作战方式联系起来。
“是的,之所以称呼这种战术为麻雀战,是因为他们的作战方式跟麻雀觅食的方式有很大相似之处,麻雀在觅食时从来不成群结队,多半是一两只、三五只,最多也就十几只,它们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目标小,行动又快,非常难以捕捉。”
伊藤茂便把河野俊叫到跟前,问道:“河野桑,是这样吗?”
“哈依。”河野俊重重鞠首道,“野口队长的比喻非常形象,在从县城向言家镇进发的路上,我们遭到了皖南抗日救国军不下二十次的袭击,参与每次袭击的支那兵都不会太多,有时一两个人,有时五六个人,最多也不过十几个人,因为人少,目标极小,所以我们很难逮住他们,交火二十余次,对方毫发无损,我们却损失了十几个人。”
“八嘎牙鲁。”伊藤茂挠了挠额头,一时之间也是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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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速两米,风向东南。”小癫子抓起一把沙尘抛洒向空中,然后扭头向趴在屋脊上面的李牧报告了风速以及风向。
整个言家镇的地底下几乎被挖空了,借助星罗棋布的出入口,第5大队的人以及言家镇的民兵可以悄无声息地从地底上到地面,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面下到地底,李牧和小癫子就是刚刚才从地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