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陈留青叫。

赵宣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年轻的僧人面上全是细小的汗珠,白皙的手指捏着佛珠,低头看着美丽而神经质的君王。

“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属于你。”赵宣美醉醺醺地翻过身来,面朝上躺着,他乌黑的长发,就那样披散在陈留青的僧袍上。

他的眼睛是红的,眼神却麻木而空洞。

“陛下是又头痛了么?”陈留青声音温润而慈悲。

他佛珠上的吊坠拂过赵宣美的眼睛,赵宣美却抓住他的衣袖起身,他身上的薄袍散开,里头不着寸缕,斗志昂扬,一个美丽妖冶而阴翳的帝王,却比那些美貌的男女更动人魂魄。陈留青几乎立即转过视线,赵宣美却抓住了他手里的佛珠,握在自己手里。

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接触,却看得人浑身鸡皮疙瘩。

张导都忘了喊停,紧抿着嘴唇看着监视器,室内除了自然的烛火光便再没有其他,监视器的亮光照亮了他的眼镜。

夏煦见导演没有喊“咔”,便没有乱动,就一直保持着那个疯狂又很上头的状态盯着南清晏看。

陈留青造型的南清晏仿佛依旧在戏里,看他的眼神幽深而颤动。额头满是细汗。

旧情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候让他们彼此之间合作的更为顺利,但显然不是这个时候。

南清晏这眼神,他实在太熟悉了。他被这么一激,反倒血液澎湃起来。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滴流下来,啪嗒一声滴在南清晏白色的衣领上。

“导演,你再不咔,我感觉他们俩都要亲上了。”

张导回过神来,忙拿起对讲机:“咔!”

夏煦几乎立即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