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漠然不语。
卓婉婷沉吟,半晌,说:“当年的事,你文叔他们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现在也长大了,应该知道,商场上的事儿,说不准的。”
周梓宁说:“我明白。”
卓文禀和杜修文只是商业手段谋夺了祝茂和祝青一的财产,并没有谋财再害命,可是,谁说祝茂和祝青一的死和他们无关呢?
那是周梓宁的师父,她没办法如此客观和坦然。
那些说着风凉话作壁上观的人,不过是事不关己罢了。人有七情六欲,难免偏颇,难免意气。何况她觉得,她并不算偏颇,也没有冤枉杜修文和卓文禀一丝一毫。
诚然商场如战场,但是对自己的挚友倒戈相向,实在有违道义,她颇为不齿。
气氛眼看就要僵持,傅珊珊适时过来搅场:“卓馨,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在这?”
卓婉婷却舒了一口气,对周梓宁说:“你初到申城,根基不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和你文叔。”
周梓宁说了句场面话,转身离去。
傅珊珊看不得她这种清傲的模样,撇撇嘴,冷哼了一声,捉了卓馨的手。不料卓馨挣了一下,似乎不大乐意。
傅珊珊诧异地看向她。
卓馨自觉不妥,强笑了一下,回头对杜修文和卓婉婷说:“姑父、姑母,我和珊珊说会儿话。”
“去吧,你们年轻人才有共同话题。”卓婉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