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耐心等等吧。”
几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把闻音给安抚住了。
不远处,白靳瞧着这一幕,嘴角有点嘲讽。
“怎么了?”沈遇问他。
“没什么。”白靳说,“就是觉得有点搞笑。”
“有什么好笑的?”
白靳抿了口酒,道:“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自己,却还是紧巴巴地贴上去,你说,好不好笑?”
也不知道说的是闻音还是他自己。
“啊?”沈遇是个单细胞生物,还真没懂他的意思。
白靳说:“我哥今晚不会来了,闻音白等了。”
沈遇才明白点,随即又不解了:“他干嘛不来啊?今天可是闻音姐的生日,往常他都会来的。”
提起这个,白靳的脸色却阴沉下来,眸光闪烁不定,没有开口。
手里的高脚杯,被他紧紧攥着。
为什么?
因为容芷荞病了,白谦慎大老远请了假回来看她,在医院离陪她,根本来不了。
这个理由可以吗?
看着闻音的时候,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是这么偏执,自己骗自己。
多么可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12点,墙上的挂钟响了起来。
午夜12点,犹如灰姑娘的魔法终于幻灭,闻音一个激灵,从自己的臆想中回到了现实。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却不得不相信——
白谦慎没有来。
在她生日这天,爽约了!
他去哪了?
这时,白靳走到了她面前,扬起杯子跟她碰了碰,漫不经心道:“别等了,我哥不会来了。”
闻音很努力,才能维持住脸上端庄的微笑,问道:“他是不是有事儿耽搁了?没事的,一个无聊的生日会而已,来不来都一样。”
白靳轻哂一声,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你真觉得他来不来都一样?”
闻音一滞,竟然说不出话来。
白靳冷冷一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虚与委蛇又口蜜腹剑的女人,怎么跟容芷荞比?
似乎是为了宣泄心里面的压抑和难受,似乎也是厌烦了眼前这个女人,他带着点儿报复,看着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荞荞生病住院了,我哥照顾她去了。”
说完,弯腰把酒杯放到了她面前的长条桌上,转身就走。
闻音愣在当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那个女孩生病了,他放下工作去医院陪她?却连抽出几分钟来一下她的生日宴会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