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汪洋最近有好一段时间没来医院了。
好几天没见到人,简寒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他昨天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要高考了,汪洋在忙着复习。
汪洋抱着彻底残破不堪的花束坐在花坛边儿上,他低着头,凝视地面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的可怕。
眼底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汪洋的眼睛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动作。
刚才有几个护士过来和他说话,他也没理,他现在除了安静的带着,什么都不想做。
“汪洋。”简寒屈起一条长腿蹲下,目光直视着只留给他一个脑门,浑身湿透带着泥污,满身落魄的男孩儿。
汪洋听到声音整个人一遍,不等他有所反应,简寒又叫了他一声,汪洋慢悠悠地抬起头。
看到面前和自己近在咫尺,令他疯狂想念又痴迷的面孔后,汪洋想逃走也想摸摸简寒的脸,他羞愧地不敢看对方但又想向对方诉说自己的心意。
简寒看向汪洋怀里的红玫瑰和放在一旁早就被水浸透的手机,又看到他泛红到明显哭过的眼睛,轻叹一口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汪洋的身上。
汪洋之前还能压抑,此刻就因为简寒的这个动作,他的眼睛又热起来了,眼泪啪嗒啪嗒地从脸颊滚落。
他用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简寒,抽泣着用沙哑又艰涩的声音叫他:“简……简寒……简寒……简寒……”一连叫了好几声,他可怜兮兮又满怀希冀地说:“简寒,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抱抱我。”
简寒帮他把自己的外套拢紧,“走,我先带你回家。”说罢便抱起汪洋朝车边儿走去。
汪洋在他怀里紧张的浑身僵硬,他一只手揽着简寒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抱着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