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丢失了软剑,却也不慌不忙,他以十成内劲挥出一掌直击皇帝左侧心口,寻常人挨他全力一击必定经脉寸断,内伤眼中,除非皇帝是个有着浑厚内力的绝世高手,否则绝不可能再此一击下保住性命。
朱祐刚将用胸肌夹住的软剑放下,又生生挨了这一掌。
一声闷响之下,宫九只觉得自己这一掌打在了硬邦邦的石头上,闷声之后就消了音,仿佛那股震荡的内力根本就没有破开石头坚硬的外壳,而宫九自己的手在力与力的互相作用下,受到这一击的反作用力,被震得一阵发麻!
宫九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你这胸是石头做的吗!”
朱祐朝他龇牙笑,右手牢牢地抓住了宫九击打在他左侧心口的手,那手如同镣铐一般,禁锢着宫九挣脱不得。
“朕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招?”
他正抓着宫九,而与宫主纠缠的魏子云也逐渐占据了上风。
宫九见势不对,吹起了口哨,附近的红点倾巢而出,在他的召集下聚集而来。
艳丽的红光一闪而逝,带着毁灭刀气刮开了红点们聚集而来的包围圈,逆着光望去,只见苏梦枕、王小石等金风细雨楼的援兵已然到达。
绣花针如天女散花版从天而降,又收割了十几个红点,只看那出手的特色,便知是武功绝世的东方姑娘也到了。
接着,之前在金风细雨楼中各自说着要去办事的人一个个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宫九已生了暂时撤退的心思,奈何手却被牢牢抓着按在某人心口,触感软硬适宜,弹性上佳,却如同泥潭一般,禁锢着他难以逃离。
宫九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算计我?”
“是你突然之间要偷袭朕,怎么能算是朕算计你呢?”
朱祐嘻嘻笑着,手下一松,给了宫九转身就跑的机会。
身后的路上悄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位笑容温和的公子,正是那日与宫九比武之下胜负难分,甚至以一身内力激着宫九犯病的原随云!
再一抬头,神出鬼没的凌姑娘在天空悬着,正冷眼瞧着下方的发展情况。
悬浮于空中的红衣姑娘在宫九等人的眼中成了高深莫测,以单纯无辜欺骗世人,实则生机深沉的江湖老怪物。
就连他们的师傅吴明都还做不到不利用任何浮力而悬于半空,如此洞悉全场的凌姑娘何其可怕。
没有战斗能力的沙曼则在墙角缩小了自己存在感,她冷眼瞧着宫九被一群人围着,如何不知此前一切都是皇帝算计好要引诱宫九出手呢?
朱祐摇头晃脑:“朱九啊朱九,你怎么就忍不住对朕出手了呢?朕还当你能再多忍耐好些年。”
宫九冷冷道:“废话少说,你我水火不容,既然早知有这样一天,何不干脆利落些,你既将一切都算计到了,想要除掉我还不容易?”
明知道他有谋逆之心却还放任自流,如今又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洋洋得意,宫九讨厌死了朱祐那张嚣张肆意的笑脸。
朱祐叹息道:“若这是皇叔的遗愿呢?”
宫九讥讽道:“你是那种因为老头子遗愿而保我性命的人?”
朱祐:“朕还真是,朕一向念旧。”
宫九: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