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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从来没处理过这么多的事。虽然大多数男人已经为他安排妥当,他只需要倾听各种专业人士的意见,然后适当表示一下自己的观点便已足够,可剩下一些必须要靠他自己解决的琐事,仍旧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乔洋虽然比他心智成熟些,终究也只是个还未从象牙塔里出来的学生,对待沈夏突然接手的公司同样茫然无措,爱莫能助。

乔洋的课业繁重,平时要上课,周末要忙作业论文,很多时候也不能陪着他。

沈夏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和那些陌生人沟通,听他们一遍遍向自己解释他听不懂的各种专业术语,直至失去耐心问他有没有成年,监护人在哪里,能否换个人沟通。

可他现在除了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宝宝,再无其他家人了。

不是所有对接人的脾气都很好,沈夏很多次被对方凶得哭出来,无措地说对不起,他不懂这些,能不能再重复一遍他该怎么做。

过去的男生仿若被笼在玻璃罩下的小玫瑰,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对外面的一切保持好奇天真,而现在,玻璃罩裂了缝,凛冽的冷风钻进来,宝贝头一次感受到真实世界的残酷和严寒,在残破的碎片中害怕得瑟瑟发抖。

沈夏把自己的六只小猫从宠物店接出来,他现在住的酒店不能养宠物,而秦家烧毁,沈家的住宅早已因为无人居住荒废了,男生提着两个大宠物箱站在街上,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

乔洋还在上课。无措之下,沈夏只能给秦严骞的助理打电话,那个人曾对他说如果遇到了问题可以联系他。

秦严骞的助理名叫徐文宁,接到沈夏的电话后,很快从公司赶过来,帮男生找了一个可以立马住进去的公寓,还用自己的车帮沈夏搬家。

其实按理说他是不用管这些事的,但在公司呆久的人基本上都听过秦严骞和沈夏当初因为投资联姻的八卦,现在的新boss是个什么情况,当然也有所耳闻。

徐文宁心里觉得自己前boss惨,现在的上司也怪可怜,明明名下房产一大堆,却像个无家可归的人一样,愣是找不出来一个能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