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想问他最近有没有好点,但又怕问的太直白,会重新揭开他的伤口。
正犹豫着该怎样才显得更婉转一点时。
周夫唯先开了口:“既然这么想和他一起去,刚才为什么还来找我。”
这冰冷疏离又带了点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怎么情绪一会好一会坏的。
“我是挺想去的。”
毕竟现场观摩确实能学到更多。
周夫唯听到她这句话,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夏荷把刚才那句话补全:“不过还是更放心不下你。”
他忽地顿住脚步,像被什么绊住了一样。
夏荷走到他身前:“我这么抠门的人,长这么大就对你一个人这么大方过。周夫唯,为了哄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
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外公家,整理他留下来的遗物。
外公虽然生病了,但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少数清醒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想说的话记起来。
照顾外公的护工姐姐把日记本交给周夫唯。
“老爷子走之前让我记得把这个给你。”
周夫唯没看,他不敢看。
他没办法去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看着外公的墓碑,内心却很平静。
好像那不是他至亲之人的墓碑,而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那些天下来,他一滴眼泪都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