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与山神差不多。
心中如此想的虫师,没有解释什么叫做光脉,什么叫做山主,什么叫做虫。
为什么?
累。
太累了。
这座山简直寸步难行!
在老猎户默不作声的带领下银古很快找到了【不吃人的洞穴】。面对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洞穴,猎户与猎户的儿子明确表达了自己拒绝同行的意愿,银古只好单独前往,一人取出蜡烛迈进了洞穴。
洞穴很深,初时嶙峋不平,银古需要一手持有蜡烛一手扶着墙壁再三看路,才能看清路况,一步一步向深处走去。
一股带着水汽的风微微吹过,银古抬头,对黑暗长长吐出一口驱虫的白烟。
果然很不对劲。
银古想。
这里居然没有虫。
怎么可能没有虫?
银古时刻小心手中的蜡烛熄灭,或者在洞穴里狼狈的滑倒绊到,眼看洞穴的可见度越来越低,空气也逐渐潮湿起来,远方的黑暗里突然亮起一点光。
银古:“?”
一点荧光一飘一晃的飞来,靠近,落在银古手持蜡烛的手腕上。
是一只萤火虫。
洞穴里有萤火虫?银古顿了顿,手部肌肉带动的震颤惊起了小小的飞虫,萤火虫慌慌张张朝前飞,银古短暂思考了一秒,拿着蜡烛跟上萤火虫向洞穴更深处走去——草地被踩踏的声音‘哗啦’响起。
谁也无法想到阳光无法照射到的洞穴空间里居然生长了一片草地,栖息在黑暗中的萤火虫大片惊起,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银古在这一刻也不免有些看呆,仿佛在这萤火虫之穴里溅起朵朵金色的‘浪花’。
如梦如幻的景色中,银古终于走到了洞穴的尽头,一处滴水的溶洞。
说好的会返回洞口呢?说好的不吃人呢?银古端着蜡烛哭笑不得:他这都被‘吃’到胃里了。
银古哪知洞穴外的两人也是这样想的。
见外乡人进入洞穴迟迟不见昏头昏脑的出来,猎户与他的儿子面面相觑,难道山神已经离开了?他们忍不住也走了进去,十秒不到的时间,他们便走出洞穴看着山景一脸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不明白只有自己例外的银古在洞穴里,空荡荡的洞穴里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一只虫也不见。
难道是盘踞在这里的虫离开了?
银古猜测着,又有些无趣的叹了口气:“少了一个说给飞鸟的谈资啊。”
“你在说我吗?银古。”
绷带以一种粗糙的缠法勒紧了他的脖子,也蒙住了他的眼眶,苍白的皮肤在黑暗中闪着浅浅金色的微光。
虫烟跌落在地,银古久久未能出声。
为什么飞鸟会让他感到熟悉?
为什么飞鸟知道这么多关于虫的异闻?
为什么不论何时去飞鸟都已经安静出现在光河边等待?
这一切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永暗……虫师也会被虫所困吗?】
【哦,眼力很好嘛。】
因为,他就是光脉。
作者有话要说:ps:正在画飞鸟的新封面,希望大家别嫌弃我画渣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