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说着,有些心虚地看了作作一眼。,
不好意思,作作家的大宝都会爬了,还会抓着床栏颠着屁股站一会儿,前几天居然莫名其当妙地喊出了“大大”两个字,含糊不清的,应该是要叫“爹爹”?可把李鱼美得……第五凌若一气儿生了个五福娃,更是叫人压力山大,吉祥恨不得马上生个儿子方才安心,所以……一向不喜与人争的吉祥,这些日子的确是时常眉眼传情地撩拨李鱼宿在她
房中。
这时被李鱼一说,莫名地心虚……
李鱼抱着孩子,颠着太极步,运动到静静和深深帐中,把睡着的大宝放在了两姐妹中间,然后就转悠了回来。
张三管事负手站在远处一顶帐前,借着远处一点篝火,眼看着李鱼一头扎进了一位妻妾的帐内。貌似……是那个叫吉祥的女子帐幕?
张三管事要考察李鱼,对其家庭境况,此时业已了解许多。
“到底是年轻人呐……白天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一幕,晚上还……”
张三管事淡笑着,忽然笑容一僵:“怎么又出来了?怎么还把那位吉祥姑娘也拉出来了?”
然后,张三管事就看着李鱼拉着含羞带怯、半推半就的吉祥,一起钻起了龙作作的帐篷。
“嗯……欲望强烈的人,精力较常人旺盛,做起事来的干劲和热情也强烈,更容易成就大事……”
张三管事捋着胡须想,打算准备在呈报给陇西李氏家门的“考察资料”上,为李鱼再重重地涂上一笔,如果这也算是一种类官方对官员的考课,那么这算是优等?
“优等生”李鱼此时已经拴紧了帐帘儿,挑亮了油灯,秉烛勤政了。
“啊!郎君你坏,你说要疼人家的,要奖励,就是这么……唔唔……”
“啊~,人家知道错了,郎君不要惩罚人家了,好难受。你……再不上马,人家咬死你……”一帐春色无比。
“家主说,李都尉是我家两位少公子的好朋友,既然来了陇右,自当照拂一二。李都尉要往基县就任,我等可护送李都尉及眷属前往。”
“还请代我谢过长辈。”
李鱼长长一揖,有了李家这句话,此去基县,便可一路太平,高枕无忧矣。
当下众人便打扫战场,李鱼这一行人因为车阵形成的早,而且对方游骑一开始采取的是恫吓战术,伤损并不严重,这时打开车阵,打扫战场的事,自然就是他们负责了。铁无环主持其事,李鱼本以为他是要组织人马挖些大坑掩埋尸体,顶多捡那马匹留下,补充自己的队伍。谁料,眼见大坑挖好,铁无环竟指挥人对那些死去的马匪来了个
极彻底的大搜检。他们的半身甲、皮甲、狼皮褥子、马匹、刀枪箭矢,统统被集中起来,就连身上的衣裳,那些外袍也都剥了下来。大部分马匪没有着小衣的习惯,结果这一剥,就成了赤
条条的,被一一投进大坑。眼见如此一幕,李鱼有些如坐针毡,担心遭到陇西李家管事的鄙夷。不料,偷偷一眼瞟去,张三张管家却是十分的淡定自若,仿佛所见再正常不过。李鱼再偷偷看一眼正
陪着张三管事侃大山的岳丈大人。龙傲天居然也是一脸的从容,甚至聊着聊着,突然还向不远处正往大坑里丢尸体的两个汉子喝了一声:“喂!这个人外袍子怎么没剥啊,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就是这
么过日子的?”
“嗯?我是不是对大家有什么误解?”
李鱼窥个空档儿,悄悄绕到了铁无环旁边,道:“咳!我们……虽说他们是匪,但人都死了,就不必要把他们剥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吧?似乎有些……”
铁无环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恍然大悟:“小郎君不是个久居西域的人,塞北更是不曾去过,不懂得游牧地方的规矩。”铁无环便耐心地解释道:“阿郎慈悲,不过,这衣袍多是兽皮所制,抵御风沙苦寒很有效果。这陇右终不比关内富庶,这些东西与其埋入地下,与尸骸一同腐烂,莫如让它
派上用场。再说,咱们此去基县,阿郎是爵爷,总要招兵买马的。那儿不是刚打过仗么,想必基县百姓早被劫掠一空,困苦的很。这些东西,很多都是这些马匪杀人害命,取自他人
处,而且能被他们留用的,都是极具实用的东西。很多咱们的人都能用得上,就算咱们不用,到时分发于基县百姓,也是阿郎的仁政啊。”眼见李鱼沉吟,铁无环又补充道:“这在塞北也好,陇右也好,都是通行惯例。战败者便连自己都是胜者的奴隶,生杀予夺。更何况战死者的东西,那都是胜利者的战利品
。”
一旁狗头儿听了,赞同道:“就是!小神仙何必妇人之仁呢,咱们这是赢了,要是刚刚咱们输了,现在咱们是什么下场?”
咱们?只怕……只怕那些灭绝人性的马匪会在我和孩子的尸体旁,凌辱我的妻妾吧……
李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马上决定: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