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粉光脂艳,美丽动人的舞姬身着诱人舞服姗姗而上,将一只青铜莲花的香盒置于三席中间,点上一枝天竺占婆香,便在袅袅轻烟、淡淡幽香中玉足轻踏,飞雪回旋般舞蹈起来。
杨应龙作为主人,先向二人敬了一杯酒,持箸挟了口菜,笑道:“杨某和展姑娘熟悉的很,在水西的时候经常可以见到。倒是这位叶兄弟面生的很,你也是水西人?”
叶小天欠身道:“杨土司误会了,在下本是京城人氏,因为一桩事情离开京城,在葫县的时候与展姑娘相识。”
“哦?”
杨应龙愣了愣,看看展凝儿,再看看叶小天,露出恍然神色,道:“原来如此,呵呵,小天兄弟俊逸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展姑娘那就更不用说了,水西大族、名门之后,两位般配的很,难怪一见钟情了。”
展凝儿先前说叶小天是她朋友,只是出于好心,想给叶小天一个保护,可不想真被人误会他们是情侣,再加上刚才上山时叶小天还在背后嘲笑她嫁不出去,展凝儿正生气呢,这时正好反唇相讥。
展凝儿马上道:“杨土司,你这眼光儿着实差了点儿,本姑娘就算不是一只天鹅,难道就得嫁给一只癞蛤蟆。”
杨应龙一愣,叶小天马上反击道:“杨土司的确是误会了,在下就算是一只癞蛤蟆,难道就非得娶一只母癞蛤蟆?”
“你……”
展凝儿瞪着叶小天,杏眼中几欲喷火,看样子若非是在他人宴席上,就要对叶小天饱以老拳了。叶小天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儿,心道:“就兴你羞辱我,还不许我还嘴么?”
杨应龙哈哈大笑道:“你们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好好好,不是情侣便不是情侣,今日饮宴当一团和气,你们不要斗气啦。小天兄弟,你与展姑娘既非情侣,缘何受展姑娘之邀来到这里呢?”
叶小天苦笑道:“杨土司,在下并非展姑娘相邀而来,而是为了追索两个掳走亲人的贼一路到了这里,谁知竟引起了格格沃长老的猜忌,不许我们离开,这才有了阴差阳错见到侍神尊者的事儿。”
杨应龙目芒微微一闪,追问道:“掳走亲人的贼?”
叶小天点头道:“bucuo!在下有一个小妹。虽然没有血缘之亲,却患难与共,情同手足。在铜仁的时候,我把她寄放在客栈中,去寻访另一位朋友,谁知她却出了事……”
叶小天把发生在铜仁的事对杨应龙简单地说了一遍,恳求道:“杨土司,格格沃长老既是你的朋友,能否请你代为说项,让他放我们离开啊。遥遥被人掳走,迄今下落不明,每每想起我都揪心的很。”
杨应龙深深地望了叶小天一眼,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回头我跟格格沃长老谈一谈吧,不过他这人固执的很,只怕不容易说通。”
杨应龙微微一笑,道:“却不知叶兄弟你是如何得到尊者赏识的,若是能让格格沃明白这一点。说不定他就会放你离开了。他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功利心,对这尊者之位。他眼热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