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夷自然明白叶小天出了什么事,只是南京刑部的公文上却是语焉不详,他自然不便让叶小天知道自己清楚他的案情,当即冷笑一声道:“什么事发了,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不好意思,奉南京刑部之命,立即拘押叶小天,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徐伯夷带来的几个人都是他手下的差役,事先便已得了他的提点,当即冲上前来,举起一副大枷就要往叶小天颈上套,叶小天退了一步,变色怒道:“徐伯夷,你想干什么?”
徐伯夷按刀喝道:“你想拒捕不成!”
叶小天瞥见徐伯夷眸中一闪即逝的杀气,心头突然一凛,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这徐伯夷就敢真的动手,当即把他格杀刀下。
叶小天心想:“究竟什么事发了?看他模样,竟是真的动了杀机,他敢当场格杀一个朝廷命官,到底有何倚仗?”
这时那两个衙役上前,用大枷栲住叶小天,叶小天便站着不动,任由他二人将自己枷住了,徐伯夷一见叶小天束手就擒,心中暗觉遗憾:“这厮倒也机警,却是不便下手了。”
不过徐伯夷转念一想,叶小天的劣迹恶行已经被当朝首辅听闻,“僭越违禁”这种事儿的罪名向来是可大可小,若要严办便是死罪一条,若不想办,不过是一纸训斥。
如今首辅大人这么举动,显然是要严办叶小天了,如此说来叶小天终究难免一死,先让他做一个自己的阶下囚,那才扬眉吐气,挽回以前丢掉的面子。便也消了杀气,沉声喝道:“把他带走!”
叶小天被抓的消息传到叶氏山庄,山庄里顿时乱作一团。
若晓生一家人在门房里垂泪叹息,既感伤于老天爷不长眼,居然把他们全家的大恩人投进了大狱,又惶恐于一旦离开叶小天这棵大树,他们一家今后又该依傍于谁才能遮风蔽雨。
而客厅里面却是另一番景像了。冬天先生从深山里抓回许多毒虫,一切准备妥当。正等着叶小天放衙回来继续教他练蛊,一听叶小天被抓,冬长老二话不说。抱起练好的一罐蛊虫往外就走。
毛问智茫然道:“冬长老,你去哪里?”
冬天眯着眼睛回头,佝偻着肩背,一脸阴恻恻的冷笑:“我去大牢救尊者!”
太阳妹妹天天费尽心思给叶小天进补,眼看小天哥瞅着她的眼神儿火辣辣的有些不正常了,每每看到她,那富含侵略性的目光就在她身上留连着。看得她脸红心跳,暗生窃喜。
好嘛,眼看小天哥就要跳到她“碗里”来了。她都系好餐巾,举起刀叉,准备大快朵颐了,这即将到口的小鲜肉却被徐伯夷塞进大牢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听冬长老所言,太阳妹妹立即拔出苗刀,干脆利落地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们都站住!”
华云飞一声厉喝,喊住了冬长老和太阳妹妹。
华云飞赶上两步,说道:“你们急什么,现在大哥究竟犯了什么事,有没有性命之忧,还都不清楚。你们这么一去。就算大哥没有罪,也坐实了死罪。到时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