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最重要,所以可以因为他们的死而去死!因为他最重要,所以怕他因为自己的妄动而死。冬长老听明白了这句话,沉默片刻,道:“是老夫错了,那么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做?”
华云飞道:“两千人,声势太大。而且人多了行动不便,挑一支精锐,扮成行脚商人,由你我带着,全力追赶,再相机行事。”
冬长老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一辆囚车,却塞了三个人。
身在囚车之中,只因为身边依偎着叶小天,所以太阳妹妹心里甜甜的,很满足。从小不曾离开过深山老林的哚妮,就像头一次跟着她的男人离开高山雪原的达娃。
尽管前方的世界对她这样的女子来说是那么的陌生,但是她没有一点迷惘与恐惑,因为远离世俗污染的她,心灵纯净的就像一块水晶,那里边只装得下一个小小的世界那就是她的男人,当那块剔透的水晶装下了一个人,便装满了整个世界,只要跟着他,走到哪里,都是家园。
毛问智在小小的囚笼中,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身子躺着,呼呼大睡。尽管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不断起伏震荡,他依旧睡得很香甜。这个家伙从遥远的北方一路跋涉到最南方,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罪都受过,就像一只生命力无比强韧的“小强”,任何恶劣的环境和条件,都无法震动他那粗大的神经。
叶小天看看依偎在他身上假寐的太阳妹妹,再看看脚前呼呼大睡的毛问智,暗暗苦笑了一声,这样倒也好,如果他们两个悲悲切切的,不知要耗费多少唇舌去安慰他们,而此刻看来,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安慰。
“送我去南京么?”
叶小天沉思起来:“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徐伯夷如此笃定,我必死无疑?”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囚车上方的天空,悠悠地想:“自从出了京城,我多灾多劫,却也总是化险为夷。就好像老天爷在偏帮我似的,这一次,他不会不理我吧?”
头一回。叶小天向他每日顶在头上,却从未敬畏过的上天祈祷起来。
华云飞迅下山,找到大亨,把要追赶叶小天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罗大亨听说叶小天已被秘密送往南京,不由破口大骂,他一边骂。一边也没耽误安排,迅调来了一批服装、褡裢。可供山苗勇士们伪装成行商脚夫。
至于马匹,罗大亨一时调不来那么多,而且那些山民也不会骑马,这种山道他们步行倒比骑马还快。因此就省了。
华云飞用这批东西装扮了三十多人,带着他们匆匆离开了葫县,其中只有冬长老因为年岁太大,骑了匹适宜山间行走的滇马。好在离开葫县进入湖广只有这一条路,他们不用费尽心思打探押送叶小天等人离开的那些人行走的路径。
华云飞等人离开的次日,夏莹莹和展凝儿赶到了葫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