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方官里这种事却不常见,你一遭人弹劾便回家歇着,那公事谁来做?所以江浙一带曾有一省总督与巡抚撕逼大战,两人轮番上奏章弹劾对方,互相告了三四年的状,还是各任各官,谁也奈何不得谁。
叶小天虽然自幼厮混于天牢,身边全是官儿,可这方面的常识自然不可能有人说给他听,他还以为地方官也是这般规矩,所以来了这么一手。
花晴风气极反笑,道:“叶小天,你以为离了你,这葫县政务便停滞不行了么?好!你要停职,由得你!”
叶小天听了,便把乌纱帽往椅上一放,向花知县微笑道:“既然县尊准了,那下官这就告辞了。公道自在人心,叶某相信,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希望那时候县尊大人你依旧还能坐在这里,抛弃成见,通力合作,共治黎庶。”
叶小天这番话其实是正话反说,意思是你若告不倒我,你就难辞其咎,到时候我叶小天依旧是葫县县丞,你花大人却不知要何去何从了。可花晴风并不这么想,叶小天的微笑在他看来异常阴险,叶小天这番话也被他解读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叶小天,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对我不利?”花知县的脸色倏然惨白,色厉内茬地道:“你想谋害本县不成?”
叶小天眉头一皱:“县尊大人何出此言?”
花知县对左右众官吏道:“你们都听到了,叶小天他当众威胁本县。你等记着,如果本县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一定是叶小天所为,到那时还请诸君为证,为本县求一个公道。”
叶小天真的火了,怒斥道:“县尊大人,你胡言乱语什么,简直是一派胡言!”
后宅里,苏雅拭去眼泪,睁着一双红肿如桃的眼睛站了起来,苏循天看着姐姐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姐姐,你真要依了叶县丞不成?”
苏雅凄然道:“我思来想去,只觉叶县丞所言俱都不假。没有别的法子了!”
苏循天叹了口气道:“姐夫一定会对你怀恨在心,再难原谅你的。”
苏雅垂泪道:“他鬼迷了心窍,好端端地偏要去惹叶县丞,那叶县丞曾斗垮孟庆唯、徐伯夷、王宁,而这些人都曾挟制你姐夫,令他束手无策,他又怎能是叶小天的对手?他如今愈陷愈深,已不可自救,夫妻一场,纵然被他误会怨恨,我也只能选择真正对他好的做法。走吧!咱们去二堂!”
: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