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脱口道:“展姑娘!”
叶小天默默地点了点头,李秋池紧张地道:“如果是展姑娘,那么消息应该不假了,信上怎么说,他们要用什么手段对付东翁?”
叶小天摇摇头道:“信上没有说,不过……凝儿既然觉得我只有避入深山才能免祸,看来这次他们给我出的难题,一定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李秋池听了顿时负起手,在房中踱起步来,看他脸色,显然心中十分挣扎,过了许久,李秋池才止住脚步,对叶小天道:“东翁,壮士解腕吧!”
叶小天眉梢微微一挑,道:“怎么,你也认为我该走?”
李秋池道:“东翁打下今日基业实属不易,学生也舍不得。不过,东翁正当壮年,便是回山避个十年八载又能如何?到时山外时局更易,东翁再重出江湖,未为迟也。”
叶小天摇摇头:“功亏一篑么?我这人小气的很,不舍得啊!”
李秋池急道:“东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叶小天冷笑道:“你觉得,即便是叶巡抚到了,想拿我开刀立威,他会不会杀了我?”
李秋池呆了一呆,仔细想想,摇头道:“不会!”
叶小天道:“理由?”
李秋池道:“东翁现在是土官,不是流官。杀了东翁,会造成更大的动荡,而获利最大的。却又是那些听调不听宣的土皇帝,巡抚大人怎么会擅以流官之法制罪呢?除非他们能硬栽东翁试图谋反,而巡抚大人也相信了这个罪名,否则,惩处会有。但杀头万万不会!”
叶小天笑道:“既如此,我还怕什么?”
李秋池急道:“纵然没有死罪,如果东翁就此身陷囹圄,又或者受到其他什么严厉的惩罚,展、曹、张那三家人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吗?他们会趁机下手的。”
叶小天微微眯起了眼睛,道:“我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李秋池还待再劝。叶小天道:“你还记得我今日让你记下的那副卦辞?”
李秋池微微一怔,道:“学生记的,怎么?”
叶小天把长风道人对他说的话向李秋池说了一遍,又重点道:“这是叶巡抚托花知县告诉我的话!”
李秋池细细品味一阵,疑道:“若照这所谓的卦辞所言。巡抚大人分明是对东翁有所暗示了,只是……其中会不会有诈?”
叶小天摇头道:“不会!”
李秋池道:“东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