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本不愿废话,只想一剑宰了他。
可杀他不是目的,还归水牢大阵的初力本源才是重中之重,而这就需要尽量给雷虎拖些时间。
“这么说,你真是赵卫民了?”林季问道。
“是。”赵卫民毫不避讳,直接认道。皴
“这么说,你的胞生兄长赵卫国是被你所杀了?”
“是,也不全是。”赵卫民模棱两可的说道:“兄长太多迂腐,舍身赴命与水牢大阵融为一体。与我而言,也不过是破了一道傀儡机簧而已。林大人,据我所知,你可是头一次来潍城,更别说见过水牢大阵了。仅是方才一遇,就被你窥破内里玄机了么?甚而还一路追到了这里来!”
林季回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投石有声,引我速来,随后便能隐入阵中,看我一路追向旁人么?”
“其实,在林某查看赵卫国尸身的时候就发现了。那重重因果直指屋中阵角,那道道因果之间善恶繁杂千缠万绕,绝非朝夕而成!”
“而赵卫国自从落职潍城已来,始终镇在地牢,与之交深之人想也不多。而这其中,又能随心所欲容入水牢大阵的,怕是除你之外再无旁人了!”
“又听何奎说,早在几年前,你已被害。可直到昨天,你们兄弟二人依旧健在,那这其中必然有诡!”
“无论死在当场的是你们兄弟当中的哪一个,另一个还活着,偷偷藏在阵内屋角的就必然是凶手!而且,如此阴诡狠辣不择手段定然大有图谋!”皴
“而在潍城,最值得一图的,自然就是这大阵之力!”
“满城上下既能避开众人耳目,却又远近适宜之地,就是这早已荒弃,无人敢入的赵家大院!”
“于是,林某索性暗装不知,将计就计的先去追了那人,又让了何奎守了暗道。虽然你能轻易杀他,却是怕留破绽不敢乱为,从林某故意留给你的正门逃走了。”
“你自以为瞒天欺海神鬼不知,没人能察觉到你的存在。却不知,林某是故意引蛇出洞顺腾摸瓜,如今你启了大阵,我自然一时走不得,可你和夺舍了捕蛇人的张子安又逃的了么?”
一听张子安这三个字,赵卫民震骇不已的面容上又增了几分凶厉之色,阴狠狠的说道:“厉害!我说你小子这么飞黄腾达升的这么快,短短几年时间就从青阳小捕摇身一变成了游天官!这果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只可惜你这聪明劲儿用错了地方,若是闲坐闭关何愁道成?却偏要多管闲事惹火上身!今夜便是你身死道消,誉毁潍城之日!
“好大的口气!”林季笑道,“别以为你有这大阵就能稳操胜券,可在林某面前,你照样不过蝼蚁一般,远远不够看!来来来,让我见见你道阵逆徒的手段!”皴
说着,不等赵卫民有何动作,林季仗剑如虹,直向赵卫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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