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月将妆奁小屉搁在书案上,揉了揉被坠得生疼的手腕,“谷中因为多出了他们,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善士是个大方真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会跟他们计较,只是一点点小妨碍罢了,无关紧要,善士不必担心,安心养伤即可。”
闻言,小观音笑了,眉心一点朱砂痣艳若桃李,昳丽夺目得晃人心神。
小观音打开妆奁小屉,里面整整齐齐堆了厚厚的三叠书信,两叠是寄出去的信,另外稍低的一叠是收到的信,可即便如此,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由吃了一惊了,吸气:“竟然这么多?”
“嗯。毕竟,我与二师兄已经分别两年之久。”
渠月在书案另一头也燃了盏油灯,掏出自己尚未看完的话本子,认真看起来。
“你们感情很好?”
小观音按照纸张新旧程度,找出最初的信笺,顺着时间线,一封封对照着翻阅起来。
“嗯。”
渠月声音很轻,“我与二师兄都是师父收养的孤儿,自小一起长大,又加之年纪相近,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彼此之间,有着远比同掌门师兄更亲厚的感情。”
“小的时候,我很能折腾,唯一愿意陪着我胡闹的,只有二师兄。不管我做出什么事,他愿意跟我站在一起,哪怕是被师父责罚关禁闭,他也会陪我一起。”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二师兄。”
“虽然观中弟子常在背后笑我,笑我眼高于顶,不过是稍具姿色罢了,竟然痴想谪仙般丰神雅淡的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