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月离开时,那少女刻意压低的话不停飘到她耳畔。
“是她吗是她吗?”
“我跟章屠刚来到院子,就听见你发火的声音。扶苏哥哥,就是她惹得你大发雷霆吗?”
“唔,我瞧着也不过尔尔,远没有嫂嫂好看。就这种毫无礼数的女子,惹你生气就直接杀掉好了,何必动怒?”
……
豆蔻少女笑颜天真,嘴里的话却越说越无遮拦。
白扶苏净水的眼瞳动了动,抬手捏着她脸颊,强行将她好奇打量渠月的脸扭向自己:“白贞,再胡闹,我便让章屠送你回去。”
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她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渠月身上,跟她一起离开。
白贞瞬间息声。
她眨眨水汪汪的杏眼,手指讨饶地拉住他衣袖,作乖乖状,撒娇解释:“好啦好啦,扶苏哥哥不要生气嘛。其实,我是代嫂嫂来请你回家的。这段时间,你一直不回京,家里的事就都得麻烦嫂嫂处理,她现在很生气。如果不是我向嫂嫂保证会带你回去,这次来寻你的,就不是我,而是嫂嫂啦。”
“……我明明告诉过她,我有事情要做。”听说她在生气,小观音不由有些心虚。
“可扶苏哥哥确实离开太久了嘛。外面不比家里,即使有章屠护卫左右,嫂嫂跟我也还是会担心你的。”
白贞掰着手指头,有理有据地跟他翻旧账,“扶苏哥哥莫不是忘了?几年前,你在府中,身处重重护卫下,却还是被行刺了。嫂嫂对此一直心有余悸,如果当时刺客刺入你胸膛的剑再偏一分,你便活不下来了……”
丢脸的旧事重提,小观音恼得直接捂着她叭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