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对她“拿钱不干活儿”,尤其是“吃独食”的行为表示不满,撅着嘴巴围在渠月身边晃,试图用谴责的眼神让她幡然醒悟,知错就改。
然而,渠月不仅无视了她的苦心,还嫌弃她碍事,啧了声,一把将她推开,从陈厨那里接过分量不轻的篮子,跟守门的钱左交待了声,就又一脚深一脚浅朝后山去了。
这可把白贞气坏了,扭头告状去。
欣赏完两个小姑奶奶的交锋,钱左私下里戳戳门神一样的赵白,小声问:“她带什么东西走的?我瞧着那重量不轻啊。”
“肉。”赵白言简意赅。
钱左奇怪了:“她拿那么多肉做什么?……哎,不对啊,就算她准备拿着殿下的东西向同门献殷勤,可她去的方向也不对吧?出谷去上清观的路,不就只有前面那条吗?她怎么朝后面去了?”
赵白瞟他一眼,没搭话。
白贞跟白扶苏抱怨了一大通,心里犹不解气,又跑回观里,冲张掌门疾言厉色发泄一通,一番连敲带打,唬得他面色惨淡,连连赔礼道歉,心里的火气才最终平复了下来。
可瞅着他眉头紧皱,郁郁不安的模样,白贞又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火了,她只是想让他去教训不知好歹的渠月一番,并不是想迁怒于他。
住在观里这么久,她早就听小道士们说过,渠月那人心性凉薄,好高骛远,自从上一任掌门——也就是她师父去世后,唯一能稍稍管制她的,也就只有如今的张掌门了。
于是,她补充道:“我知道观里上下皆是守礼知节,品行高洁之辈,唉,只可惜,偏生渠月道长一人与众不同,轻薄无行,令人气愤。”
白贞自觉说道这个份上,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要张掌门附和下来,将错误都推到渠月身上,保证好好教训她一番,她也就可以展现自己的宽容大度,既往不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