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月了然,冲她宽慰笑笑:“放心,毕竟是你邀请我来的,身为客人,我还不至于在你家跟她难堪,让你们下不来台。”
白贞停下脚步一滞,旋即扭过头,严肃道:“不,我想说,打得好!她总是借助沈家和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把我扶苏哥哥当做她的所有物,可比你讨厌多了!今天,她倘若再跟你说不三不四的话,你尽管打,不要客气!”
“但凡扶苏哥哥敢因为这事儿跟你置气,我就让嫂嫂来骂他!”
渠月笑了笑,没说话。
秋意园里,秋意融融。
各具风采的少女们三三两两入园,众多少女聚在一起,一时间,盛放的秋花失去了颜色,更显得人比花娇。
互相见礼后,沈璃果不其然来到渠月面前,一边为上次失礼道歉,一边说些意有所指的话,诸如“你长得可真好,比我哥哥房里的南郡瘦马还漂亮”,“我及笄之年,定安王殿下特意给我送了及笄礼,不知渠月姑娘你得了什么”,“定安王跟我姑姑乃是青梅竹马呢”之类的,就差把“你死心吧,白扶苏是我们姑侄二人的所有物”写在脸上。
众人讪讪,笑容勉强,不敢附和。
白贞怒目圆瞪,活像只被侵占地盘的小狗。
而更令她生气的是,身为当事人的渠月,非但没了之前勇气,反而还兴致勃勃低头看花,似乎地上的花丛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吸引了她所有视线。
她当即气得差点撅过去,忿忿然去拉渠月衣袖。
渠月收回视线,看了看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白贞,又瞧了瞧目露嘚瑟、趾高气扬的沈璃,幽幽叹了口气,抬手给愤愤不平的白贞理了理鬓发:“只是一些没影的混话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说了,别人一辈子最多只能得个金玉俗物,哪里像你,三节两寿,他有短过你一次吗?”
“哼!”
话虽如此,可白贞就是很生气。
倒不是生气白扶苏送别人礼物,而是生气渠月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明明她之前都保证过了,会帮助她,可谁知她竟然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