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月飘忽迷乱,像是空中失去线的风筝。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最羞耻要命的是,她竟然真的哭了……
白扶苏似乎笑了笑,跟她以额抵额,修长有力的手指抵入她指缝,同她十指相扣,染上高热雾气的净水眸子深深凝睇着怀里的渠月,低沉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阿月,我很高兴,你现在眼里只有我。”
他轻笑着,亲昵地去蹭她涨红的脸。
渠月窘迫想躲。
却只让他黏稠炽热的吐息,径直喷洒在自己纤细敏感的颈部肌肤上。
而她,就像是被衔住后颈皮的猫咪,僵在原地,就连声带都仿佛石化,不敢胡乱动弹,除了略显紊乱慌张的呼吸,发不出半点声音。
确实如他所言,已经不太疼了。
这种情况下,尚未愈合的细微伤口所造成的的疼痛,根本无法与身体里的另一种的本能相抗衡。
细微的疼痛尚可以忍耐,只是——
只是……
有些难受。
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难受……”
许久之后,渠月才蹙着眉,呜咽着找回自己的声音。
然而,略显委屈娇气的声音一出口,她那颗仿佛陷入迷障,昏昏沉沉的脑袋陡然一激灵,宛若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委屈。
不应该的。
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更不应该冲人撒娇,祈求温柔相待。
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
“……阿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