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那些泥塑金身的雕琢之物,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柔和。
“如果……就好了。”
渠月叹息着,随后而来的,就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会被热醒。
大夏天的,还被他圈在怀里,能不热吗?
渠月试图将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开,而这一动作直接让白扶苏惊醒过来,眉心的那颗朱砂痣也仿佛是嗅到了春风的气息,绽出灼灼华彩。
“终于退烧了。”
白扶苏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温度,感觉不烫人了,才终于松了口气,重新将她搂入怀里,脑袋窝在她颈窝,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是我让你难过了吗,阿月?”
渠月眨了眨眼睛。
如果他是在说将自己按在竹林桌子上为所欲为的事,那么,不是的。
甚至,比起现在这种虚假的温情时刻,她更喜欢竹林里那种真实的怨恨和嘲讽。
她还不至于为了自己早就丢掉的羞耻心,就愁得辗转反侧想不开。
她只是……
只是,突然不想继续下去了而已。
渠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就势靠在他怀里,放松身体,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规律沉稳的心跳,轻声呢喃:“白扶苏,我们到此为止吧。”
白扶苏拥紧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迟了两天才回来吗?”
“对你来说,我已经没用了。”
渠月并不想知道。
“是王若薇。”
白扶苏置若罔闻,抚着她长发,含笑解释,“不得不说,她跟赵义,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手段心性都是如出一辙的阴毒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