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钢琴,颜东铮更想闺女学古琴、古筝,另外,他压根没看上懿洋帮秧宝挑的这张架子床,太简单了,缺少了拔步床的厚重感。
不过,秧宝很喜欢自己的新房间,懿洋挑的宫灯被她拿来俩,清洗干净,木料涂上蜡,画了彩绘的纱绢,有些发黄、发黑,画上的颜色也掉了不少,她自己调了颜色,找爸爸,让颜东铮帮她重新画上新样,最好把原来的画和发黑地方遮住。
颜东铮接过来一看,这灯最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能保存这样极是不易,真要听她的把原画覆盖住,那才是暴殄天物呢:“今天先不弄,等哪天有时间了,爸爸试试看能不能把原画修复。”
秧宝仔细打量了眼原画,看着像是一只水鸭子,肥胖胖的:“爸爸,我想要四君子。”
颜东铮想笑,这么小,哪里就用得上四君子了:“要不,爸爸找木料照这个宫灯重新给你打造一对,糊上宣纸,画上四君子?”
“好呀。”秧宝应了声,转身去拿买回来的花瓶。
瓶上沾了泥巴,秧宝挑了两个好看的,往水桶里一丢,让爷爷帮她把小棉祅的袖子挽起来,蹲在廊下的桶边清洗。
一遍没洗干净,她拎着两只瓶子准备去前院,再洗一遍。
颜东铮放好几个宫灯出来,搭眼一扫她手里洗出原貌的瓶子,吸呼一窒:“秧宝,这两个瓶子也是方才买的吗?”
“嗯,我买了十个,爸爸你看好不好看?”秧宝往这边举了下,没举起来,两只瓶子直往下滑。
颜东铮吓得忙快走几步,伸手将瓶子接住。
拿帕子擦去上面的水渍,颜东铮看了看,没错,一只是任老说的康熙时的洒蓝釉,另一只是雍正时新创的青金蓝釉。
“另几个瓶子呢?”
秧宝朝后一指:“呐。”
没清洗,一个个真就跟泥蛋子似的。
颜东铮放好两个瓶子,倒去桶里的脏水,重新去前院提了两桶来,挽起袖子,一个个洗清干净,再看,他都忍不住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