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兵看着手背上扎的玻璃片,委屈又不忿道:“教官,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打架了,明明是颜竟革欺负人!夜袭时,让娘们扒我们的衣服,方才我想跟人比试一下吧,他又突然插手,你看我手上的伤……”
朱开诚眉锋一挑,抓住字眼:“娘们?”
孟文兵脸一僵,不好意思咳了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是女同学、女同学。”
朱开诚满意地“嗯”了声,又道:“比赛已经结束,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小伙,不会记着赛中的那点恩怨,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过不去吧?”
孟文兵看眼刚还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连句话都不肯跟他们搭,这会儿凑到沐老师身边撒娇的颜竟革,抽了抽嘴角,言不由衷道:“嗯,他小,我不跟他计较。”
赞许地拍拍他的肩,朱开诚转身对大伙儿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准备准备,下山!”
完了,又朝人群叫道,“王医生,帮孟文兵处理一下手上的伤。”
王医生早已提着医药箱等在一旁了,闻言应了声,朝孟文兵走去。
众人欢呼一声,灭火的灭火,拆帐篷的拆帐篷,扛包的扛包,不过半小时,收拾好营地,一个个都爬上了军卡。
一首《打靶归来》,伴着军卡的发动声,飘荡在山林的土路上。
没在回部队,军卡直接入城,送他们回各大院。
路上分别时,孩子们还相互呼叫着,约好明天去哪玩儿,或是谁谁别忘了请客……
孟文兵连叫了几声“颜竟革”,没有得到回应,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团了团朝一旁的军卡车箱丢去,“颜竟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