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爷爷看了两眼,端起盘子,往他面前的碟子里扒了些鸡肉,又给他夹了几筷子炒肝:“山上吃的素,嘴里还没淡出鸟样啊?”
“沐老师教我们做袖箭、打猎、挖陷阱,每天不缺肉吃。”
任爷爷眉一扬,诧异道:“这老师有点东西,哪个部队的?”
“她不是军人,”想了想,任国维又道,“也不是军校生,是农校大一的学生。早年在云省边疆当知青,去年参加高考,听说考了475分。”
任爷爷听着,不由多看了孙子两眼,很久没听他一次说这么多话了:“那挺不错,哪家的孩子?怎么没上军校?”
“说是,志不在此。”在山上吃了些,任国维不是太饿,一个馒头吃完,便没在拿,捧起汤碗,慢慢啜着陪大家,“听禇翔说,她是军区大院苏老认的干闺女。”
“苏老?”任爷爷看向小徐。
“苏震钢苏司令,”小徐提醒道,“4月,国宾馆不是办了场生日宴吗,过生日的就是这位沐老师的小女儿,好像叫颜代萱。”
任国维:“小名秧宝。”
大家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任国维面上没什么变化道:“我听颜竟革说的,他小妹叫‘秧宝’,说是跟雪团儿一样可爱。”
“颜竟革?”任爷爷挑眉,又在孙子口中听到一个人名,“他也参加集训了?”
“嗯。”
小徐笑道:“您不是问我,谁这么大的本事,第一天就把国维灭了吗,就是这个颜竟革,沐老师的二儿子。哦,她大儿子叫颜懿洋,今年的全国理科高考状元,罗教授前些日子带去港城参加数学学术交流会的小弟子。”
任爷爷吃惊道:“那个九岁的孩子?”
小徐点头。
任爷爷感兴趣地看向孙子:“这么说,那颜竟革最大也不过8岁吧?”
任国维微微窘了下:“他很厉害!陈教官说他,身手灵活,反应灵敏,不安理出牌,怎么好使怎么来,走的是野路子。而且,他对人体穴位很熟悉,”想了想他又道,“弹弓玩的也好,几乎百发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