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腰上的软肉就被戚彩狠狠狞了一把:“主治医生不是陆医生帮忙安排的?”
沐大同疼得吸了口气:“是、是他安排的!”
“那你在抱怨什么?”戚彩拧着肉不松手,“陆医生跟咱家是啥关系?人家要忍着困,在这儿陪我们一起守着姆妈。明天不上班了?”
沐大同不吭,沐大成听着想回嘴,被戚彩拿眼一瞪,不敢吱声了。
对大嫂,他是亏欠的,犹记得大哥刚回来那会儿,听说他要下乡,二话不说,就把工作让给他了,大嫂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
后来,文芳父母不同意他们结婚,嫌他负担重,大嫂又是第一个提出,结婚后,不让他再上交家用,只需要顾好自己的小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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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任国维伸手按下闹钟的铃声,拢着毯子又躺了两秒,这才起来,洗漱换衣,轻轻下楼。
任爷爷年纪大了,觉轻,听着小院铁门的关合声,拄着床铺靠坐起来,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拿起手表看了眼,凌晨四点半,比以往早了半小时。
勾了勾嘴角,他也起来了。
坠在孙子身后,慢慢地活动着四肢。
这会儿还早,晨训的不多,任国维绕着空军大院的林阴大道跑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从爷爷身旁经过。
任爷爷看着,默默给他记着时间。
六点,晨训结束,祖孙俩和出来寻他们的小徐并肩往家走,任爷爷瞅眼向往常一样,一言不发,沉默地走在身旁的孙子:“今天的千米跑,快了23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