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岁正在长身体的男孩,肚子好似一个无底洞,总是填不饱,没一会儿,一大盘白肉,一斤虾,一盘鸡胸肉,一撂生菜,就进了三人的肚子。
叫的菜多,颜东铮又让他们一人盛了勺米饭,就着红烧肉、酸菜鱼、宫保鸡丁、蜜汁羊肉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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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前,宋梅香听秧宝略带遗憾地跟她说:“好不容易,布朗先生和太爷爷一人钩上来条鲃鱼,结果,船娘拿来清炖了。唉!好想尝一尝《随园食单》里记载的做法,剥皮去秽,分肝肉二种,以鸡汤煨之,下酒三份、水二份、秋油一份。起锅时加姜汁一大碗、葱数茎以去腥气。”
为了免去秧宝的遗憾,今天上午,宋梅香特意搭车到太湖边找人买了九条鲃鱼,按秧宝说的做法,用鸡汤煨了满满一罐鲃肺汤。
饭菜端上桌,罐盖一掀开,那个香啊,秧宝忍不住眯着眼轻嗅了下。
宋梅香看得好笑,忙拿起碗盛汤,一人一碗。
秧宝一手端碗,一手捏勺,盯着苏宏胜,只等他先动。
苏宏胜有意逗他,慢悠悠地舀起一勺汤,磨磨唧唧地往嘴边送,一勺的重量,一臂的距离,愣是让他舀出了重若千金,距若千尺。
好不容易勺子沾了唇,秧宝长松一口气,忙将汤送入口中,刚品出一个“鲜”字,耳畔便听到一声干呕,随之周若蕊一把推开椅子,捂着嘴蹲在门外吐了起来,酸臭味顺风吹进屋内,布朗先生勺子一丢,捂着胃,一脸痛苦地扶着餐桌呕吐不止。
何同志、杰森忙扶他回房,端水、拿毛巾,柏邢开车去请医生。
一桌人,瞬间吃不下了。